第140章 梦魇回廊与暗影獠牙（1/2）

诺森德，龙骨荒野。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冰雪，抽打在【倒影大厅】古老而阴森的黑色石质外墙上。这本是巫妖王陨落后，其残部盘踞的一处小型五人副本，怪物等级在lv.210-lv.215之间，掉落当前版本t7级别的散件和套装兑换物，是玩家们提升装备的热门去处。但此刻，副本入口前的雪地上，却弥漫着与严寒格格不入的肃杀与血腥。

四十具星火公会玩家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雪地中，装备耐久度归零，闪烁着即将被传送回墓地的光芒。他们甚至没能进入副本，就在门口被一队仅有十人的队伍——装备着清一色泛着暗红不祥光泽的“黑货”——彻底碾压、虐杀。战斗过程极其短暂，堪称屠杀。星火二团的成员们甚至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被对方诡异的技能、超高的属性、以及精妙到可怕的配合撕成了碎片。

世界频道早已被这场“屠杀”的视频和双方的骂战刷爆。视频中，那十个id模糊、只显示着【暗影集市·猎犬xx】的玩家，如同鬼魅般穿梭，技能特效带着明显的、不同于正常游戏效果的暗红数据流，伤害高得离谱，控制链衔接完美，对星火玩家的技能似乎了如指掌，总能提前打断或规避。星火二团的团长，一个装备不错的防战，甚至没能撑过对方盗贼起手的一套连招就被秒杀。治疗根本抬不起血，dps打不出伤害，完全是一边倒的蹂躏。

最后，一个id为【暗影集市·执事】的法师（从技能判断）走到镜头前，用经过处理的、冰冷电子音说道：“星火公会的朝阳，交出【被污染的数据腕甲】和【青铜龙之鳞】，这是最后通牒。否则，今日之事，仅是开始。暗影所至，寸草不生。”

嚣张，霸道，赤裸裸的威胁。

星火公会总部，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二团团长【铁壁】（就是视频里被秒的防战）满脸羞愧和愤怒，其他核心成员也义愤填膺。

“欺人太甚！十个人打我们四十个，还偷袭！算什么本事！”一个狂暴战怒吼。

“他们的装备绝对有问题！那伤害，那减伤，根本不合理！举报！必须举报！”一个法师愤慨道。

“举报有用的话，他们早被封了。”红玥脸色铁青，但还保持着冷静，“视频我看了，他们的走位、技能衔接、集火目标选择，绝对是顶尖职业选手水准，甚至……更像ai。装备属性异常是肯定的，但更可怕的是他们对游戏机制的理解和利用，达到了变态的程度。这不是普通的工作室或者金团能有的水平。”

“暗影集市……终于从下水道里爬出来咬人了。”李灰（本人上线，脸色阴沉）咬着牙，“我让商会的人查了，这段时间黑市上流通的‘黑货’数量在减少，但品质越来越高，都带着那种暗红光泽。我怀疑，他们是在集中资源，打造一支纯粹的‘黑货’精英小队，专门用来干脏活。这次伏击我们二团，既是示威，也是测试。”

“测试？”风暴之锤皱眉。

“测试他们这套‘黑货’体系的实战能力，测试我们的反应，也测试……官方的底线。”秦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刚传送回城，身上还带着北地的寒气，眼神却比诺森德的冰雪更冷。他看了红玥传来的视频，那干脆利落的屠杀，那冰冷的电子音威胁，都让他心中那股怒火与警惕燃烧到了。这不再是游戏里的公会争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来自阴影中的挑衅，目标直指他，直指星火公会，甚至可能……直指他所背负的“维护者”身份。

“阳哥！”众人看到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秦阳同学，你没事吧？”林浅浅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秦阳摇摇头，走到会议室中央，调出视频定格画面，指着那十个模糊的id和他们的装备特效，“这些装备，不仅仅是属性超标。我用了【真理之眼】仔细分析视频里的数据残留，发现他们的技能效果里，掺杂了微弱的、与‘窃梦者’、‘界隙渗透体’同源，但更加‘有序’和‘凝练’的数据波动。这不是简单的装备复制或修改，更像是……将某种‘界外’的力量，以装备为载体，注入了玩家角色。”

会议室一片寂静。界外力量？这已经超出了普通玩家对游戏的理解范畴。

“你的意思是……暗影集市背后，是类似‘窃梦者’那样的存在？他们在用游戏角色做实验？或者……培养打手？”红玥很快反应过来，倒吸一口凉气。

“很有可能。”秦阳沉声道，“还记得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数据猎手’吗？他们自称‘暗影集市’，装备和技能也带着类似的特征，但更粗糙，更像是一次性消耗品。而视频里这十个，明显是‘完成品’或者‘高级型号’。他们索要【被污染的数据腕甲】和【青铜龙之鳞】，前者是他们流出的装备，可能涉及他们的技术秘密或追踪标识；后者是传奇材料，价值连城，也可能是他们进行某种‘仪式’或‘强化’所需的关键物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交出东西？不可能！跟他们拼了？”有激进的干部喊道。

“拼？怎么拼？”另一个相对冷静的干部反驳，“他们十个人能虐我们四十个精锐，装备、技术、可能还有外挂，我们正面硬刚损失太大。而且他们在暗，我们在明。”

“交出去更不可能。”秦阳斩钉截铁，“那是示弱，而且谁也无法保证他们得到东西后不会得寸进尺。我们必须反击，但不是蛮干。”

他看向红玥：“红玥，立刻以公会名义发布全服通告：第一，强烈谴责暗影集市无耻的偷袭行为；第二，悬赏这十个id的真实信息和现实身份，提供有效线索者，奖励十万金币；第三，星火公会即日起进入全面战备状态，所有成员野外活动必须五人以上组队，遭遇袭击立刻求援；第四，成立‘追猎’小队，由我亲自带队，专门猎杀暗影集市成员，每击杀一个，凭视频奖励五千公会贡献点和一万金币！”

“好！我马上办！”红玥点头，立刻去起草公告。

“胖子，”秦阳转向李灰，“动用你所有渠道，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查这些‘黑货’的源头，查暗影集市在游戏内的据点，查任何可能与‘界外力量’、‘数据异常’相关的线索！钱不是问题！”

“交给我！老子就不信，这帮藏头露尾的鼠辈没一点马脚！”李灰（本人）拍着胸脯，眼中闪着商人的精明和狠劲。

“锤子，小喵，浅浅，”秦阳又看向自己的核心小队，“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提升实力。暗影集市敢这么嚣张，倚仗的就是那身‘黑货’和诡异的技术。我们必须比他们更强。传奇法杖还差最后两样材料：【万神殿的余烬】和【稳定的奥术核心】。前者在奥杜尔尤格萨隆英雄难度，后者需要完成大法师卡德加的系列试炼。接下来几天，我们全力攻略这两个点。同时，翡翠梦境的威胁并未解除，伊瑟拉的警告必须重视。我怀疑，暗影集市的活动，与翡翠梦境的腐化、甚至‘窃梦者’都有联系。我们在提升装备的同时，也要继续调查。”

“明白！”风暴之锤、喵小喵、林浅浅齐声应道，战意昂扬。接连的挫折和威胁，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公告发出，全服哗然。星火公会强硬的反击姿态和巨额悬赏，再次将暗影集市推上风口浪尖。支持星火的玩家大骂暗影集市无耻开挂，中立的玩家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有少数幸灾乐祸的。暗影集市没有再公开发声，仿佛沉入了更深的水底。但所有人都知道，风暴正在酝酿。

接下来的几天，秦阳小队进入了疯狂提升模式。白天，他们泡在奥杜尔，开荒英雄难度尤格萨隆。这个上古之神难度极高，p1阶段的心智值系统、p2阶段的无面者大军、p3阶段的萨拉（疯狂）低语，对团队配合和个人应变是终极考验。星火一团灭得死去活来，药剂合剂如流水般消耗。秦阳的新法杖【源初编织者之杖（2级）】发挥了巨大作用，高额的法强和强效特效让他的dps一骑绝尘，【秩序编织】的瞬发炎爆经常在关键时刻救命。【时光痕迹】特效的易伤叠加也让团队输出提升明显。但【万神殿的余烬】掉率低得令人发指，连续三天鏖战，击杀了四次英雄尤格萨隆，连【泰坦的统御头盔】板甲头都出了两件，就是不见余烬的影子。装备难爆，名不虚传。

“啊啊啊！又要面对那些触手和低语了！我要疯了！”第五次灭在p3的萨拉低语后，喵小喵抱着头哀嚎。持续的心智值压力和无面者的精神攻击，对玩家精神是种折磨。

“坚持，今天再打两次，不出就休息，明天继续。”秦阳也感到疲惫，但眼神依然坚定。他知道，没有捷径，只能硬刚。

晚上，他们则轮流去完成大法师卡德加在紫罗兰城堡发布的系列试炼任务，收集【稳定的奥术核心】。任务线极其繁琐，包括在元素位面收集【纯净的元素之核】、在时空枢纽解答【奥术谜题】、在魔网节点击败【暴走的奥术畸变体】等等，考验玩家的知识储备、解谜能力和战斗技巧。好在秦阳有【真理之眼】和【源初编织者之杖】的数据感知能力，解谜事半功倍；小队战斗力强悍，打怪效率也高。但即便如此，也花了四天时间，才终于凑齐了所有任务物品，从卡德加那里换到了一枚流光溢彩的【稳定的奥术核心】。

“终于……搞定了……”李灰（代练）瘫倒在紫罗兰城堡的图书馆地板上，感觉身体被掏空，“这比刷副本还累，全是跑腿和做题……”

“但值得。”秦阳摩挲着手中那枚蕴含着磅礴而稳定奥术能量的水晶核心，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只差最后的【万神殿的余烬】了。

与此同时，李灰（本人）的调查也有了进展。他通过黑市渠道和重金收买，从一个专门贩卖“黑货”的中间商那里，撬开了一点口风。据那个吓得半死的中间商透露，“暗影集市”并非一个固定的组织，更像是一个松散的网络，由几个神秘的“供货商”和大量下线“销售”组成。供货商极其神秘，从不露面，只通过加密渠道发货。那些“黑货”装备，都带有一个特殊的、无法复制的“暗影印记”，似乎是某种身份标识和追踪信标。而最近，供货商对“高品质虚空材料”和“纯净的梦境\/奥术精华”需求大增，收购价格高得离谱。其中，【青铜龙之鳞】和【被污染的数据腕甲】（后者似乎是失败品或试验品）都在收购清单前列。

“他们要这些材料干什么？强化装备？还是进行某种……仪式？”秦阳听完李灰的汇报，沉思道。青铜龙之鳞蕴含时间之力，被污染的数据腕甲带有界外数据，纯净的梦境\/奥术精华则是稳定高能材料……这组合，听起来就不像干好事。

“还有，”李灰压低声音，“那个中间商还说，他偶然听到上线提过一句，说什么‘翡翠梦境的通道快要稳定了’，‘第一批‘行者’已经就位’什么的。听得他糊里糊涂，也没敢多问。”

翡翠梦境？行者？秦阳心中一动。伊瑟拉的警告，暗影集市对梦境精华的需求，还有之前遭遇的“窃梦者”……线索似乎串联起来了。暗影集市，或者说其背后的“供货商”，很可能在打翡翠梦境的主意！他们需要高品质材料，很可能是在稳固或扩大通往梦境的通道，派遣所谓的“行者”进入！而“行者”，很可能就是视频里那十个穿着“黑货”的精英玩家！

“必须加快进度了。”秦阳感到一股紧迫感。如果让暗影集市在翡翠梦境站稳脚跟，后果不堪设想。那里是艾泽拉斯的梦境层面，一旦被大规模腐化或入侵，现实世界也可能受到影响。

就在秦阳准备组织人手，再次挑战英雄尤格萨隆，争取早日打出【万神殿的余烬】时，红玥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朝阳，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的人，在论坛上公开发帖道歉了。”

“道歉？”秦阳一愣。以那两家公会会长【银光】和【荣耀之刃】的傲慢性格，吃了那么大亏（熔炉爆炸团灭，青铜龙被抢），不伺机报复就不错了，还道歉？

“对，道歉信写得很诚恳，说之前是受了小人挑拨（暗指暗影集市），对星火公会多有得罪，深感惭愧。愿意赔偿我们二团被伏击的损失（每人一套当前版本的紫装），并承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可以在某些领域进行合作。”红玥表情古怪，“他们还附上了赔偿清单，东西已经邮寄到我们公会仓库了。我检查过，货真价实，价值不菲。”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阳立刻警觉起来：“他们有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希望和我们联手，共同对付暗影集市。”红玥说道，“他们在帖子里说，暗影集市行事诡秘，手段卑劣，装备异常，破坏游戏平衡，是服务器毒瘤。他们愿意共享关于暗影集市的部分情报，并提供人手，配合我们进行清剿。唯一的要求是，在对付暗影集市期间，双方停止敌对，并共享战利品。”

“共享战利品？”秦阳冷笑，“恐怕是看中了暗影集市那些‘黑货’装备和技术吧。想拿我们当枪使，他们跟在后面捡便宜？”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们的赔偿确实到位了，态度也放得很低。如果我们断然拒绝，显得我们小气，而且可能把这两个潜在盟友推到暗影集市那边去。”红玥分析道，“最重要的是，他们声称掌握了一些关于暗影集市在翡翠梦境活动的关键情报，愿意作为合作的‘诚意’。”

翡翠梦境！秦阳眼神一凝。这确实戳中了他的软肋。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毕竟是老牌大公会，底蕴深厚，眼线众多，说不定真掌握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情报是什么？”秦阳问。

“他们没说，坚持要面谈。地点他们定，在中立城市【达拉然】的魔法旅店包厢。只允许带最多三个人。”红玥道，“去不去？”

秦阳沉吟片刻。这很可能是个陷阱。但也可能是获取情报、甚至反将一军的机会。暗影集市是当前大敌，如果有机会联合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哪怕只是暂时的，也能分担不少压力。至于战利品分配和背后的算计……可以慢慢周旋。

“去。你，我，再带个治疗，就浅浅吧。锤子和小喵在外围策应。”秦阳做出决定，“告诉他们，明天晚上八点，达拉然魔法旅店见。如果他们耍花样，我不介意让达拉然下水道多几具尸体。”

“明白。”

第二天晚上八点，达拉然，魔法旅店顶层包厢。

秦阳、红玥、林浅浅三人准时赴约。对方也只来了三人：【银色黎明】会长【银光】（人类法师）、【部落荣耀】会长【荣耀之刃】（兽人战士），以及一个陌生的、id为【影踪】的亡灵盗贼。看装备，应该是部落荣耀的首席盗贼。

包厢内气氛有些微妙。曾经的死对头，此刻却要坐在一张桌子上谈判。

“朝阳会长，久仰大名。”银光是个中年人族法师，形象儒雅，但眼神锐利。他率先开口，语气还算客气。

“客套话免了。情报。”秦阳直接了当，目光扫过三人，尤其在【影踪】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这个盗贼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气息隐匿得极好，但隐隐有一丝不协调。

荣耀之刃哼了一声，似乎对秦阳的态度不满，但被银光用眼神制止。银光笑了笑，也不绕弯子：“我们的人在翡翠梦境做任务时，在【梦魇之痕】深处，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未被地图标记的洞穴入口。洞口有强大的魔法封印，但封印的力量正在减弱，而且有明显被暴力破解的痕迹。我们的人尝试进入，但被洞口徘徊的、装备异常精良的‘暗影集市’守卫击杀。那些守卫的装备，和伏击你们二团的人，风格一致。”

“坐标。”秦阳问。

银光报出一串坐标，位于翡翠梦境中层偏深处，距离他们之前打萨维斯之影的【腐化之心】不远，但更加隐蔽。

“我们怀疑，那里是暗影集市在翡翠梦境的一个重要据点，甚至可能是他们的老巢之一。”银光继续说道，“我们尝试组织过一次突袭，但对方守卫森严，而且洞穴内部似乎有强大的梦境扭曲力场，进入后属性大幅下降，视野极差，我们损失惨重，被迫撤退。”

“所以，你们想和我们联手，攻下这个据点？”红玥挑眉。

“不错。我们出情报，出人手（至少两个精英团）。你们星火战斗力强，尤其是朝阳会长，对付那些‘黑货’装备似乎更有经验。战利品，按贡献分配。攻下据点后，里面的情报共享，装备和材料，谁拿到归谁，另一方不得抢夺。如何？”银光说道。

条件听起来还算公平。但秦阳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他盯着银光：“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对暗影集市感兴趣？又怎么确定我们会答应？”

银光微微一笑：“明人不说暗话。暗影集市伏击你们二团，公然挑衅，以朝阳会长你的性格，不可能不报复。而我们，也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拔掉这颗钉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至于情报来源……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渠道。”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盗贼【影踪】。

影踪始终低着头，玩弄着手中的匕首，一言不发。

秦阳沉默片刻，大脑飞速运转。这个情报很可能是真的，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代价太大。但这也可能是个陷阱，引他们进入预设的埋伏圈。不过，即便有埋伏，凭借他现在的实力和小队的配合，加上【银色黎明】和【部落荣耀】的人（如果他们是真心合作的话），也未必不能一战。最重要的是，那个洞穴很可能关系到暗影集市的秘密，甚至与“窃梦者”和翡翠梦境的腐化直接相关，他必须去。

“可以合作。”秦阳最终点头，“但细节要敲定。第一，行动时间定在三天后，我们需要准备。第二，进入洞穴后，指挥权归我。第三，战利品分配，按dps和治疗量贡献度动态分配，系统公证，不接受事后扯皮。第四，如果发现你们有任何不轨举动，合作立即终止，后果自负。”

银光和荣耀之刃对视一眼，似乎在权衡。最终，银光点头：“可以。指挥权可以给你，但重大决策必须三方协商。战利品按贡献分配，我们没意见。至于不轨举动……我们既然来了，就是诚心合作。希望星火公会也能遵守约定。”

“自然。”秦阳起身，“三天后，翡翠梦境，坐标点集合。带齐补给，这不会是一场轻松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