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青少年活动”(1/2)

青少年的世界!一直都处于迷茫,没人与他们真正的沟通。连接入的内心都不敢!家人和朋友都不知所措。因为反叛心理,或逆向行驶!种种原因指向着他们!

裂缝中的野草:“他叫阿野”,名字自自己起的。白天的阿野是这座城市最不起眼的影子,蹲在嘈杂的街角,面前摆着擦鞋的木箱,或者混在民工群里,等着哪家装修工地临时招人。他的眼神警觉,像野猫一样扫视着周遭,计算着下一顿饭的来源,躲避着不必要的麻烦。他的世界由最实际的规则构成:谁的地盘不能越界,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要亮出獠牙。皮肤上沾染的灰尘,指甲缝里洗不掉的污垢,都是他与这座城市摩擦后留下的印记。

只有在深夜,当整座城市从喧嚣滑入一种近乎虚伪的宁静,阿野才真正“活”过来。他的王国是河岸边一片废弃的桥洞,那里堆满了城市的遗弃物,却也给了他无与伦比的财富——一堵巨大、斑驳的水泥墙。那是他的画布。他从垃圾堆里翻找出半罐油漆,从工地偷来几支喷枪,他的创作就此开始。没有草图,没有计划,全凭一股从胸腔里直接涌出的力量。色彩是爆炸式的,线条是挣扎的、扭曲的,却又在混乱中透出一种惊人的生命力。他画被钢筋贯穿却仍在飞翔的鸟,画从下水道裂缝里伸向天空的、紧握的拳头。

有一次,他画了一个巨大的、没有瞳孔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前方流淌的黑水。我问他那是什么。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然后,他用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异常平静的声音说:“它在看自己。看自己为什么被留在这片黑暗里。”

这便是阿野内心深处的第一个秘密: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是被遗忘在繁华边缘的“污点”。这种认知并未让他怨天尤人,反而催生了一种奇特的观察力。他会指着深夜从豪华酒店里摇晃走出的醉汉,对我说:“你看,他的身体比我还空。”会指着为抢地盘而打架的混混,冷冷地评价:“他们害怕的样子,比输的样子更难看。”他像一块被遗弃的碎玻璃,棱角分明,却也映照出他所目睹的一切虚伪与脆弱。他的愤怒不是嘶吼,而是沉默的洞察。

支撑着这种清醒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对“联系”的渴望。阿野的宝贝,藏在一个防潮的铁盒里,与少许钱币放在一起的,是几张模糊的旧照片,和一小截褪色的红头绳。他从不对人谈起他的过去,那是一个绝对的禁区。但有一次,我看见他对着照片发呆,肩膀微微抽动。那不是哭泣,更像是一种机体在无法承受的压强下发生的、无声的震颤。他渴望的并非单纯的温饱,而是记忆中某个早已模糊的怀抱的温度,是那种“属于某个地方、某个人”的确信感。这份渴望太沉重,沉重到他只能用满身的刺和满墙的涂鸦来试图掩盖和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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