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发生过定义化(1/2)

每当变幻时,我有种预感!想和被定义化去发生有趣的剧情。h shirt!在延续发生中!

《谁在定义我?》;与那个标签化的幽灵共舞

我常常感到,自己并非独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总是与我如影随形。它没有具体的面容,却有着清晰的声音;它不占据物理的空间,却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拥有一个固定的座位。它,就是那个“被定义化”的我——一个由社会期待、家庭愿景、文化标签、职业角色,乃至我自己内心的恐惧与虚荣,共同浇灌出的幽灵。它是我,又不是我。它由我而生,却又时常企图反过来定义我。这场无声的较量,这场关于“我是谁”的漫长谈判,或许就是我人生中最核心、也最有趣的“剧情”。

我与这个幽灵的第一次正式照面,发生在我人生的某个十字路口。那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件,不过是一次寻常的家庭聚会。餐桌上,亲友们的谈天说地,最终如溪流汇入大海般,汇聚到我的未来。“我们家未来的大医生”、“这孩子从小就稳重,适合做学问”、“找个稳定的工作比什么都强”……这些温暖而笃定的标签,像一件件尺寸精准的礼服,被他们带着期许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披在我的肩上。我穿着它们,感到一种被认可的安全,但同时也感到一种无形的束缚。那个幽灵,就在那一刻,在那些话语中,被清晰地勾勒出来——它将是“稳重的”、“优秀的”、“符合期待的”。

然而,我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微弱而执拗的声音在低语。它向往的,或许不是实验室的井然有序,而是旷野的风;它擅长的,或许不是循规蹈矩的推理,而是天马行空的想象。这个声音,就是那个未被定义、渴望野蛮生长的“本我”。于是,一场内在的戏剧拉开了帷幕。幽灵手持着名为“现实”与“责任”的剧本,台词工整,情节稳妥;而“本我”则像一个即兴发挥的演员,总想打破第四面墙,将剧情引向未知。

这种拉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构成了我生活的主旋律。选择专业时,是听从幽灵的建议,步入那条规划好的、光明的坦途,还是追随“本我”的冲动,踏入那条充满荆棘但也可能看见独特风景的小径?选择职业时,是穿上那件名为“体面”的制服,还是尝试一件自己裁剪的、可能不伦不类的衣裳?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次激烈的内心谈判,一次与幽灵的讨价还价。

起初,我视这个幽灵为敌人,一个试图将我禁锢在牢笼里的暴君。我奋力抗争,试图将它彻底驱逐。我刻意做出与它期望相反的决定,用叛逆来证明我的自由。但很快我发现,这种纯粹的反抗,恰恰是另一种形式的不自由——我的行动,依然是由它来定义的,只不过是从“顺从”变成了“反抗”。我仿佛成了一个提线木偶,只不过将线绳从一只手换到了另一只手上。那个幽灵,并未消失,它只是换了一副愤怒的面具,依旧在操控着我。

这让我意识到,或许,我无法,也无必彻底消灭这个“被定义化”的幽灵。因为它的构成材料,本身就包含着我无法割舍的部分——家人的爱、社会的联结、千百年来积淀的文化智慧。完全摆脱定义,意味着陷入一种虚无的、失去坐标的失重状态,那并非自由,而是混乱。真正的挑战,不在于如何消灭它,而在于如何与它共存,甚至,如何与它“共舞”。

这个观念的转变,让整个剧情的基调,从对抗走向了对话。我不再试图将它拒之门外,而是为它在我的内心剧场里安排了一个固定的座位。我开始像一个剧作家或导演一样,审视这个由外界和我自己共同创造的“角色”。我研究它的台词习惯,分析它的行为动机,理解它的恐惧与渴望。

例如,当“追求安稳”的幽灵在我想要冒险时发出警告,我不再简单地斥之为“懦弱”,而是会坐下来,耐心倾听它的理由:它或许是在提醒我潜在的风险,让我做好更充分的准备。当“追求完美”的幽灵让我因害怕失败而迟迟不敢动手时,我会与它协商:“嘿,我知道你想呈现一部杰作,但如果我们不先完成一个粗糙的初稿,杰作就永远没有诞生的基础。我们可否允许自己先‘完成’,再‘完美’?”

这个过程,充满了意想不到的趣味。它就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即兴戏剧。幽灵抛出一个设定严谨但可能刻板的开场白,而我,作为那个更具生命力的“玩家”,则需要运用智慧和勇气,去接住它的台词,并将剧情引向一个既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方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