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沦为杂役弟子（2/2）

施展水箭的少年一愣，没料到这个“凡人”如此悍勇狠辣。就在他愣神的瞬间，毅凡猛地将一把早就抓在手中的腐叶泥沙扬向他的眼睛，同时转身发力，如同猎豹般窜入浓雾之中，几个起落便消失了踪影。

那两人一个捂着手腕惨叫，一个揉着眼睛怒骂，却再也找不到王毅凡的踪迹。

毅凡忍着肩膀的剧痛，心脏狂跳，一路不敢停歇，直到彻底听不到身后的声音才停下来喘息。他紧紧攥着那枚沾满汗水的信符，知道自己赌赢了。

日落时分，他拖着疲惫带伤的身体，跟着零星走出森林的人，来到了东部出口。

出口处，几位长老和执事早已等候。通过者仅有四十余人，几乎个个带伤，气息紊乱，许多人脸上带着后怕和庆幸。有人得意地展示着不止一枚信符，如那赵昊，手中赫然拿着三枚，神色倨傲。也有人如毅凡一般，只紧紧握着一枚，狼狈不堪。

最终的裁决：

所有通过三关的少年站在一排，等待着最终的命运宣判。

玄云子长老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恭喜尔等，连过三关，已证明尔等拥有踏入仙途的资格。”

众人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然而，长老话锋一转：“然，仙门资源有限，培养弟子亦需因材施教。根据尔等三关综合表现，尤其是灵根资质，现将尔等归入不同门墙。”

“赵昊、李芊芊、孙淼…尔等十八人，灵根上佳，心性不俗，可直接晋升为外门弟子，即刻起，便是我雾隐门正式门人！”

被念到名字的人无不狂喜，尤其是赵昊，嘴角扬起，意气风发。

“其余人等，”长老目光落在剩下的二十余人身上，包括毅凡，“尔等或灵根稍逊，或表现平平，但仍具潜力。宗门给予尔等机会，暂入杂役处，为杂役弟子。”

杂役弟子！

这个词如同重锤，砸在了剩下的人心头。虽然比淘汰好，但却是宗门的最底层！意味着无尽的杂役、稀薄的灵气、微薄的资源和旁人的白眼。

“杂役弟子，需服役三年。三年内，若勤勉不辍，修为能达到炼气三层，并通过考核，方可晋升外门弟子。若不能…”长老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最终，目光落在了毅凡身上。玄云子长老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惋惜，但还是沉声道：“毅凡，你心志之坚韧，远超同侪，三关表现亦有可取之处。然…你之灵根，实乃老夫生平仅见之‘混沌废体’，于修行一途，恐难有寸进。宗门怜你毅力，破例允你入杂役处，给你一线之机。望你好自为之。”

宣布完毕，自有执事弟子上前，引领那些新晋的外门弟子前往气象恢弘的山门内部区域。他们离去时，不少人投来怜悯、不屑或漠然的目光。

而毅凡等二十余名杂役弟子，则被另一名面色冷淡的执事领着，走向山门旁一条偏僻崎岖的下山路。路的尽头，是远离灵脉核心、屋舍简陋、充斥着烟火气和劳作声的——杂役处。

毅凡攥紧了拳头，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云雾缭绕、仙气缥缈的雾隐主峰，那里是外门弟子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