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毒散难炼 初露锋芒（2/2）

王毅凡听得无比认真。他能感觉到，这解毒散的炼制原理，隐隐与他用混沌之气化解体内血煞、桃花障残毒的过程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引导冲突能量走向平衡与转化。这让他心中多了几分把握。

然而，理论和感知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另一回事。

第一次尝试，在投入第三味主药“蚀心兰”时，其强烈的腐蚀性能量未能与前一味药完美中和，瞬间引发连锁反应，导致炉内药液迅速焦黑碳化，传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失败。

王毅凡没有气馁，清理丹炉后，闭目回味刚才的过程。回溯刚才失败那一刻的能量失控点。

第二次尝试，他调整了蚀心兰投入前的火候，并提前一丝打入一道调和药性的法诀。这次融合勉强成功，但在后续加入“百解藤”时，又因时机稍早，未能彻底激发其药性，最终成品的解毒效果大打折扣，只能算下品。

李墨师傅检查后，点了点头：“能两次就成型，已远超常人。百解藤的投入，需待前三种药性完全纠缠达到一个临界点，那种‘临界感’需要大量经验才能把握。”

王毅凡若有所思。

他没有立刻进行第三次炼制，而是又去书阁查阅了更多关于这几种冲突药性在不同条件下的反应记录，并在识海中反复推演。

第三次，他全神贯注，神识在混沌之气的加持下，牢牢锁定着炉内每一丝药力的变化。当三种主药的药性在高温下达到一个极其不稳定、却又微妙平衡的临界点时——就是现在！

他手腕一抖，百解藤精准投入！

同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引动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混沌之气，悄然拂过那剧烈反应的药液！

嗡！

丹炉轻轻一震，预想中的剧烈冲突并未发生，那几种冲突的药性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温柔地抚平，以一种异常顺畅的方式开始融合、转化！一股奇异的、带着清凉气息的药香弥漫开来！

收丹诀打出！

炉盖揭开，炉底是一小撮色泽深褐、质地均匀、散发着纯净解毒气息的粉末。

上品解毒散！而且药力融合极其完美，几乎达到了此丹方的理论极限！

一直在一旁暗中关注的李墨师傅猛地站起身，快步上前，拈起一点粉末仔细感知，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抖动：“这……这怎么可能？！第三次！第三次你就能炼出上品？！而且这药力……竟如此平和纯粹，冲突尽消？！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根本无法理解那种剧烈的药性冲突是如何被如此完美化解的。

王毅凡无法解释混沌之气的存在，只能含糊道：“弟子只是感觉那一刻炉内能量似乎达到了一种奇异的平衡，顺势而为罢了。”

“感觉……又是感觉……”李墨师傅看着王毅凡，仿佛在看一个怪物，最终无力地挥挥手，“罢了……你已出师了。这解毒散的水准，很多一品丹师都未必能达到。去吧，这里的丹方已经不够你学了。或许……或许沐丹师会有安排。”他已经教不了这个徒弟了。

王毅凡在丹心阁内再次引起了轰动。第三次炼制出上品解毒散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一次，连一些一品、二品的正式丹师都开始对他投以关注的目光。孙淼等人更是嫉妒得眼睛发红，却再也不敢轻易上前挑衅，只是眼神愈发阴沉。

果然，不久后，沐清竹再次召见了王毅凡。

这一次，是在她专属的、布置更为雅致清静的丹房之外。

“你的进步速度，再次出乎我的意料。”沐清竹看着王毅凡，明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尤其是你对药性冲突的化解能力，堪称天赋异禀。寻常丹师需要无数次失败才能积累的经验，你似乎凭直觉就能跨越。”

王毅凡保持沉默，恭敬聆听。

沐清竹沉吟片刻，道：“书阁一楼的玉简，对你而言或许已太过浅显。我有权限准许你进入书阁二楼阅览两个时辰。那里收藏了一些一品、甚至二品的丹方和炼丹心得，或许对你有用。但切记，不可贪多，不可外传。”

书阁二楼！王毅凡心中一震，那可是正式丹师才能进入的地方！里面必然有更珍贵的丹方和更深奥的丹道知识！

“多谢沐丹师！弟子定当谨守规矩，不负厚望！”王毅凡强压激动，郑重道谢。

“嗯。”沐清竹微微颔首，递给他一枚临时通行玉牌，“此外，你既已能炼制上品解毒散，便不必再局限于练习。丹心阁时常会接收外界委托，炼制一些常用丹药。从明日起，你可以接取一些炼制回气散、凝血膏和解毒散的任务，所需材料由阁内提供，成品上交后，会根据品质给予你一定的贡献点。贡献点可以兑换灵石、更好的丹药、甚至……更高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