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执法殿中，巧辩灵根（1/2）

执法殿位于外谷西南角，通体由青黑色巨石垒砌，显得肃穆威严，散发着不容侵犯的气息。殿门上方，悬挂着一尊古朴的药鼎浮雕，鼎身刻有繁复的律令符文。

跟随武毅执事踏入殿内，一股无形的肃杀与探查之力便笼罩了王毅凡，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他运转混沌金丹，将气息收敛得更加平稳，同时放任一丝最表层的、经过悟道古茶树灵体渲染后显得中正平和的灵力波动自然流转。

大殿内部颇为宽敞，光线略显昏暗。正前方是高高的判案台，台后端坐着三位气息渊深如海的长老。居中者是一位面容枯槁、眼神却锐利如鹰的老者，左右两人一胖一瘦，皆神色严肃。武毅上前行礼禀报：“三位长老，涉事弟子王毅凡带到。”

居中那位枯槁老者，正是执法殿三大主事长老之一，铁木真人，以铁面无私、执法严苛着称。他淡漠的目光落在王毅凡身上，仿佛两柄冰冷的刮骨刀。

“王毅凡，”铁木真人的声音干涩沙哑，“有人举报你身怀异种邪力，扰乱丹道正朔。武毅已禀明你的辩词。现在，放开你的灵力禁制，将你那灰色灵力展露出来，由老夫亲自查验。若有半句虚言，或灵力确有不妥，严惩不贷。”

“弟子遵命。”王毅凡深吸一口气，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并未完全放开混沌金丹的核心，而是刻意引导着经过悟道古茶树灵体调和、并模拟了部分五行平衡特性的混沌灵力，缓缓在掌心凝聚。

一团鸽卵大小、色泽呈淡灰色、内部仿佛有细微流光缓缓旋转的灵力光球，出现在他掌心。这光球气息平和，并无寻常邪力的阴冷、暴戾或吞噬之感，反而给人一种包容、厚重、仿佛能承载万物的奇异感觉。

三位长老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团灵力光球上。铁木真人眼中精光一闪，隔空一抓，那团灵力便脱离王毅凡掌心，飞到了判案台前，悬浮在半空。

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隔空点向那灵力光球。一缕极其精纯、蕴含着正统五行道韵的神识之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中。

王毅凡心神紧绷，但竭力保持平静。他将混沌灵根对外来探查的本能抵抗降到最低，同时引导着那团灵力，主动模拟出对五行属性的亲和与包容特性。

铁木真人的神识在那团灰色灵力中仔细探查了数息，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他确实没有感受到任何邪祟、阴毒或混乱的气息。相反，这灵力给他的感觉异常“干净”甚至“空洞”，仿佛一张白纸，却又对五行之力都有着一种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包容与调和倾向。这与他认知中任何一种已知的异种灵力都不同。

“怪哉……”铁木真人收回手指，看向左右两位长老。那胖长老也好奇地探查了一番，摇了摇头：“灵力纯净，未见邪秽。但其特性……确与我所知五行灵力不同，倒像是一种……未分化、偏中性的本源灵力雏形？”

瘦长老则冷声道：“即便非邪力，此等古怪灵力，是否适合我药神谷丹道？我谷丹术，根植于五行阴阳，需以相应属性灵力催发药性。他这灵力不偏不倚，如何精准激发特定药力？长此以往，恐偏离正统！”

这话切中了要害。这也是王毅凡炼丹手法特殊、依赖混沌灵根感知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