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听雨夜话（1/2）

夜色如墨，细雨霏霏。飘渺城南，一座名为“听雨轩”的雅致水榭，静静伫立在烟波浩渺的湖畔。水榭四周设有精妙阵法，隔绝内外，静谧无声。

子时将至，一道青影如鬼魅般穿过雨幕，无声无息地落在水榭外，正是变幻了容貌气息的慕云澈。他神识微扫，确认四周并无埋伏，只有水榭内一道清冷如月的气息。

他推门而入。水榭内，一盏青灯如豆，月清霜一袭白衣，背对着他，临窗而立，望着窗外雨打湖面，身姿窈窕，气质空灵，仿佛与这雨夜融为一体。

“月仙子相邀，不知有何指教？”慕云澈淡淡开口，声音平静。

月清霜缓缓转身，灯光下，她容颜绝美，却如覆寒霜，眸光清冽，仿佛能洞彻人心。她目光落在慕云澈身上，似要将他看穿，片刻后，才清冷道：“道友不必戒备。白日观星台一战，道友风采令人心折。清霜冒昧相邀，实为合作一事。”

“合作？”慕云澈不动声色，“仙子乃瑶池圣女，在下不过一介散修，有何可合作之处？”

月清霜玉手轻抬，一枚散发着淡淡月华的玉简悬浮空中：“道友请看此物。”

慕云澈神识扫过玉简，心中微震。玉简中并非功法，而是一幅残缺的星图，星图中央标注着一处秘境，气息苍茫古老，与飘渺仙府隐隐呼应，但更加深邃！星图旁还有几行古篆小字：

“仙府九钥，核心之门。月钥在西，水云之深。”

“仙府核心之钥？”慕云澈目光一凝，看向月清霜，“仙子这是何意？”

月清霜收起玉简，道：“飘渺仙府外围机缘，不过寻常。其核心区域，藏有仙尊真正传承，非‘仙钥’不可入。仙钥共有九把，散落仙府内外。我瑶池仙宗历代探索，得知其中一把‘月钥’的大致线索，便在仙府内围‘水云深渊’之中。然，深渊险恶，有上古异兽守护，单凭我一人之力，难以取之。”

她顿了顿，美眸直视慕云澈：“白日见道友身法神通，尤擅应对禁制险地，正是探索深渊的绝佳助力。若道友愿助我取得月钥，仙府核心之内，所得机缘，我可与道友平分。并且，我可立下天道誓言，绝不出卖道友。”

慕云澈心中念头飞转。仙府核心！仙钥！这确实是他所需的关键信息！月清霜所言，与他从古修洞府所得残图信息隐隐吻合，可信度不低。瑶池仙宗传承久远，知晓此等秘辛也在情理之中。合作取钥，互利互惠。

但，与虎谋皮，风险极大。月清霜身为圣女，心机手段绝非寻常，其背后还有瑶池仙宗这尊庞然大物。

“仙子为何选我？”慕云澈问道，“城中天骄如云，风无痕、叶凌霄之辈，实力更强。”

月清霜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似有一丝讥诮：“风无痕剑心纯粹，却过于孤傲，难与人合作。叶凌霄野心勃勃，与之合作，无异与虎谋皮。轩辕破天有勇无谋。至于其他人……实力不足，入不得深渊。而道友……”她目光深邃，“看似散修，却底蕴深厚，神通诡异，更难得的是，懂得审时度势，非鲁莽之辈。是合作的最佳人选。”

慕云澈沉默片刻，道：“仙子坦诚。合作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

“请讲。”

“第一，仙府开启后，各自行动，抵达水云深渊外汇合。第二，合作期间，不得相互算计，需立下天道誓言。第三，若得月钥，开启核心后，各凭机缘，仙子不得以宗门之势压人。”

月清霜略一沉吟，点头道：“可。我月清霜对天起誓，若违此约，道基尽毁，永无仙缘！”一道天道波纹没入其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