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外室假孕隐情深(2/2)

周伯应声要走。

“等等。”江知梨忽然叫住他。

他停下。

“你说她烧符时,是独自一人?”

“是。”

“没有请道士,也没有摆阵?”

“没有。就是一支香,一张符,一口小炉。点完就走,动作很快。”

江知梨眉头微动。

“不对劲。”她说,“这种事,通常要有仪式。她一个人烧,不怕反噬?”

“也许她不怕。”

“或者……”江知梨缓缓开口,“她根本不需要仪式。她背后的东西,来得太容易了。”

周伯没接话。

他知道夫人有时候会说些听不懂的话。但他明白一点——每当她说这种话的时候,接下来一定会出事。

他低头退出房间。

门关上后,江知梨没有立刻坐下。

她走到床边,掀开褥子一角,取出一个铁盒。打开,里面是一叠旧信,最上面那封写着“沈氏家书”。

她没看信,只是把盒子重新锁好,放回原处。

然后她坐回桌前,重新铺纸磨墨。

她要再写一封信。

不是给儿子,也不是给女儿。

是给侯府旧部的一位管事,名叫赵九。那人曾在边境待过五年,专管军粮调度,最擅长查人踪、断路线。

她在信里写道:**查一名女子,十八岁上下,鹅黄衫子,眉心有朱砂。近三个月内,是否与外界有密信往来,尤其注意是否有黑衣人出入其居所周边。**

写完,她吹干墨迹,用火漆封口。

外面天色已现灰白。

她知道这一夜还没完。

真正的戏,才刚开始。

她把信收进袖中,准备天亮后交给暗线送出。

这时,门外传来轻微响动。

不是脚步声。

是布料摩擦门框的声音。

她立刻警觉。

“谁?”

没人回答。

她起身走过去,拉开门。

走廊空无一人。

只有地上,静静躺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她弯腰捡起。

展开。

上面一行歪斜的字:**第三道符,已被我取走。勿忧。**

她盯着那行字,许久未动。

纸条是新的,墨迹未干。

写字的人,刚刚离开。

她慢慢握紧纸条,指节泛白。

然后转身回屋,将门闩死。

她坐在灯下,把纸条靠近火焰。

火舌舔上纸角,迅速烧成灰烬。

灰落在桌面,像一小堆黑色的雪。

她盯着那堆灰,忽然开口: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

话音落下,无人回应。

远处传来鸡鸣。

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