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收集罪证报倒(1/2)

马受惊后重重落地,江知梨稳住缰绳,手臂被震得发麻。她没立刻起身,而是盯着前方尘土落定的方向。那匹马原地踏了两步,鼻孔张大,显然不是被蛇虫惊扰。

有人动过手脚。

她摸了摸袖中周伯的信,翻身上马,不再停留。回城路上,她绕开主道,专走偏僻小路。若对方真盯上她,必会派人尾随。她要看看,是谁的手伸得这么长。

入城时天已近黄昏。街市喧闹,摊贩收摊,行人匆匆。她在一处茶铺前下马,让小二牵去喂水。自己坐在角落木凳上,要了碗清茶。

一盏茶还没喝完,云娘便从巷口快步走来。两人对视一眼,云娘低头坐下。

“您走后,陈家那边有动静。”

“说。”

“昨夜李崇山府上来了个黑袍人,身形高瘦,面遮黑巾。守门的小厮听见他们提到了‘北关’和‘沈家母子’。”

江知梨手指在桌上轻点两下。前朝余孽果然插手军中事。她早料到李崇山背后有人,但没想到是这伙人。

“还有呢?”

“周伯今晨又递了消息。兵部那位侍郎,三天内给李崇山写了两封密信,用的是军驿通道,伪装成战报。”

“军驿本不该私用。”

“正是。若能拿到信件内容,便是铁证。”

江知梨放下茶碗:“你去安排人,盯住兵部传令的驿卒。每趟出城的文书袋都要记下编号、时间、交接人。若有异常,立刻回报。”

“是。”

“另外,查查李崇山最近见了哪些外人。除了那个黑袍人,还有没有别的可疑人物进出他府邸?”

“已经派了两个机灵的混进他家做杂役,今晚就能回话。”

“好。别打草惊蛇。”

云娘点头,起身欲走。

“等等。”江知梨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这是沈怀舟记下的三日军务异常。你拿去誊抄一份,原件藏好。等我下一步指令。”

云娘接过,迅速收入怀中,转身离去。

江知梨独自坐了片刻,起身结账。刚走出茶铺,一辆马车从街角驶来,停在她面前。帘子掀开一角,露出周伯苍老的脸。

“上来说话。”

她不犹豫,抬脚上了车。车厢狭窄,只容两人对坐。周伯递过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叠信纸。

“兵部侍郎写给李崇山的信,我让人拓了印。”

“你怎么拿到的?”

“军驿有个老差役,是我旧识。他认得我,也恨兵部那些人贪墨军粮。昨夜趁换班时偷拓了两封。”

江知梨快速翻看。第一封讲的是“沈某子不宜掌兵,宜调离实权”,第二封则提到“可借演武事故,使其退隐”。字里行间,皆是构陷之意。

“这些信不能直接呈上去。”

“为何?”

“一旦呈报,兵部会毁证灭口。我们必须等更多证据凑齐,一次性压下。”

“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沈怀舟那边的消息。”

“他还安全?”

“暂时是。但他今晚要去赴宴,我不放心。”

周伯沉默片刻:“你要不要见个人?”

“谁?”

“曾在前锋营当过副将的老兵,姓赵。十年前被李崇山排挤出军,如今在城南开了家酒肆。他对李崇山的底细知道不少。”

“现在就去。”

马车掉头,往城南而去。

天彻底黑了。酒肆灯火昏黄,客人不多。周伯带着江知梨从后门进,穿过厨房,进了一间密室。屋里坐着个中年男人,脸上有道疤,看见周伯点了点头。

“赵兄,这位是沈家主母。”

赵副将上下打量她一眼:“听说你儿子被调去了辎重营?”

“是。”

“和我当年一样。先夺兵权,再扣功绩,最后让你自己滚。”

“你知道他们怎么操作?”

“当然。他们有一套暗账,专门记打压异己的手段。比如谁该升不升,谁该赏不赏,都写在里面。这本账不在兵部,也不在军营,而在李崇山心腹手中。”

“谁?”

“他的亲兵队长,王猛。此人每日随他出入,连上茅房都跟着。那本账,极可能在他身上。”

江知梨记下这个名字。

“还有一事。”赵副将压低声音,“李崇山每月初七都会烧一批纸,说是祭亡妻。但我怀疑,那是他在毁证据。”

“初七?”

“就是后天。”

江知梨眼神一凝。

“你能帮我混进去吗?”

“难。他府防得很严。但王猛有个习惯——每逢初六晚上,必去西街赌坊耍钱。他输得多,赢少,脾气暴躁。”

“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多谢指点。”

离开酒肆时,街上已无行人。她让周伯先回,自己独行一段路。走到一处桥头,忽觉脚步声不对。

她停下,身后那人也停。

她继续走,那人又跟。

她猛地转身,黑暗中站着一个男子,穿着普通短打,手里握着短棍。

“谁让你来的?”

对方不答,直接扑上来。

她侧身避过,反手抽出袖中银针,扎向他手腕。那人闷哼一声,棍子落地。她顺势踢他膝盖,对方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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