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魂穿长女(1/2)

[财神爷说,进来看书的宝宝都会发大财,身体健康壮如牛!]

【接不接】【接不接】【接不接】

寒风穿窗,残烛摇曳。

房梁上悬着的白绫还在轻轻晃动,像一条未断的命,垂死挣扎地飘在半空。一具纤瘦的身子静静吊在那里,青丝散落,裙裾低垂,脚尖离地不过三寸,仿佛只要轻轻一推,就能重新站回人间。

可魂魄早已散了。

直到一道陌生的意识猛地扎进这具冰冷的躯壳——

“咳!”

沈挽月的身体猛然一震,脖颈剧痛如刀割,她从窒息的幻觉中惊醒,整个人重重摔落在地,砸起一片尘灰。

“我……没死?”

江知梨睁开眼,瞳孔剧烈收缩。

四周破败不堪:墙皮剥落,蛛网盘结,床榻塌陷一角,被褥霉斑点点。屋内无炭火,无热水,连个像样的茶壶都没有,唯有角落一只粗瓷碗盛着半碗凉水,浮着几片落叶似的药渣。

这不是侯府嫡女该住的地方。

这是囚笼。

是坟墓。

她撑着地板坐起,指尖触到冰冷潮湿的地面,掌心传来刺骨寒意。记忆如潮水涌来——原主沈挽月,镇国侯府长女,十六岁嫁入陈家为嫡妻,三年操劳持家,孝敬公婆,善待下人,却换来今日悬梁自尽的结局。

只因无子。

只因娘家失势。

只因夫君陈景琰早已心属外室柳莺儿,恨不得她早死,好扶正那贱人进门。

江知梨缓缓闭眼,又睁开,眸底再无半分柔弱怯懦。

她是江知梨,前世为侯府倾尽一生,辅佐夫君登基称帝,亲手养大一双儿女,最终却被诬通敌,满门抄斩。儿子被乱箭射杀于校场,女儿被逼吞金自尽,而她,在冷宫枯井中熬过七日,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听见的是百姓欢呼“奸妃伏诛”。

如今重活一世,竟成了同是被逼自尽的沈挽月?

天意弄人,还是因果轮回?

她冷笑一声,抬手抚过脖颈,那里还残留着绳索勒过的灼痛。可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清晰无比的声音——

【小姐不能再忍了!】

声音尖细急促,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与悲愤,仿佛炸在耳畔。

江知梨浑身一凛,猛地抬头。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穿着灰布短袄、面容憔悴的小丫鬟端着一盆脏水进来,正是原身贴身侍女云娘。她见小姐跌坐在地,脸色骤变,慌忙放下木盆就要上前搀扶:“小姐!您怎么下来了?您……您别做傻事啊!”

江知梨盯着她,一字一句问:“刚才……是你在说话?”

云娘一愣:“奴婢刚进门,还没开口呢。”

不是她说的。

那是谁?

江知梨心头狂跳,一股奇异的感觉在脑海中浮现——刚才那句话,并非来自耳朵,而是直接响在心底!

【心声罗盘】?

她猛然想起穿越瞬间,脑中浮现的一道金光虚影:一轮古朴铜盘,刻着“听心辨伪,一日三言”八字。当时以为是幻觉,此刻才知,那是属于她的金手指!

能听见人心最强烈的念头,每日仅显三句真言,字字如刀,句句致命。

而刚刚那一句——

【小姐不能再忍了!】

正是云娘内心深处爆发的呐喊!

江知梨缓缓勾唇,眼中寒芒乍现。

好一个“不能再忍”。

她也的确,不会再忍了。

“云娘。”她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把门关上,我要换衣。”

云娘怔住:“可是……老夫人说您若再寻短见,便要报官查‘畏罪自戕’,还要请族老来验……”

“我说,关门。”江知梨打断她,目光如刃。

云娘心头一颤,竟不由自主照做。她从未见过小姐这般眼神——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沈挽月,而像一头蛰伏多年终于睁眼的母豹,冷冷审视着即将扑杀的猎物。

江知梨强撑起身,走到铜镜前。

镜中女子面色惨白,脖颈红肿,眼窝深陷,发髻散乱。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她伸手拨开发丝,轻声道:“从今往后,我不是沈挽月。”

“我是江知梨。”

“这一世,我不求善终,只求血债血偿。”

话音落下,脑中忽有金光一闪,心声罗盘再度启动——

【外室欲夺位。】

六个字,如雷贯耳。

江知梨眸光骤冷。

柳烟烟,那个藏在城南别院的外室,竟已蠢蠢欲动,想要取代正妻之位?呵,怕是连棺材本都准备好了吧。

她缓缓坐下,任由云娘替她梳头更衣。手指抚过袖中暗藏的一枚玉佩——那是她昨夜吊死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藏进夹缝里的信物,上面刻着陈景琰亲笔所书“永不负卿”四字。

多么讽刺。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让这四个字,变成埋葬他们的墓志铭。

门外脚步声渐近,杂沓而冷漠。

“开门!”一声厉喝传来,“奉老夫人令,查沈氏是否装神弄鬼、假死避责!”

江知梨抬眸,看向门口。

来了。

陈老夫人,这位将儿媳逼上绝路的恶婆婆,终于按捺不住要亲自登场了。

她不动声色,反而闭目养神,仿佛仍未从惊魂中恢复。

云娘紧张地攥着手帕:“小姐,他们带了族老和稳婆,是要……是要验身啊!若是发现您曾自缢未死,怕是要定个‘欺瞒尊长、戏弄宗祠’的大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