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赤龙浴血，乌骓通灵（1/2）

寒风如刀，切割着项羽和他身后二十七名伤痕累累、血染征袍的铁骑（史载“汉骑追者数千人”）。他们冲破垓下重围，却并未脱离险境，汉军数千精锐骑兵如同跗骨之蛆，在韩信严令下，正铺天盖地追杀而来！目标直指东城（今安徽定远东南）。

“大王！汉狗追得太紧！这样下去，到不了乌江！” 项庄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与汗，嘶声喊道。他手中的双剑刃口已然翻卷，身上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冒血。

项羽目光如电，扫视着前方一片相对开阔、但遍布丘陵沟壑的地带——东城地界。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再次从他染血的身躯中升腾而起！他猛地勒住乌骓，虎头盘龙戟斜指苍天，声震四野：“儿郎们！汉军欺我太甚！今日，便在这东城，让他们见识见识，何为西楚霸王！何为……东城快战！！” （史载“项王自度不得脱…谓其骑曰：‘吾起兵至今八岁矣…然今卒困于此，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今日固决死，愿为诸君快战，必三胜之…’”）

话音未落，汉军前锋已如潮水般涌至！当先一员汉将，正是灌婴麾下猛将杨喜（史载“项王瞋目而叱之，赤泉侯人马俱惊，辟易数里”）。他见项羽人马疲惫，人数稀少，立功心切，拍马挺枪直取项羽！

“鼠辈找死！” 项羽怒目圆睁，发出一声霹雳般的暴喝！那声音蕴含着无上的威严与杀意，如同实质的音波炸开！杨喜胯下战马受此一吓，竟惊得前蹄腾空，长嘶悲鸣，不受控制地向后狂退数步！杨喜本人更是肝胆俱裂，仿佛被无形巨锤击中，手中长枪几乎脱手！这便是霸王的“瞋目之威”！

就在杨喜惊魂未定之际，乌骓马已如黑色狂飙席卷而至！项羽手中的虎头盘龙戟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乌光，没有任何花哨，只有纯粹到极致的力量与速度！戟刃带着刺耳的尖啸，精准无比地劈开了杨喜匆忙格挡的枪杆，余势不减，自其肩胛斜劈而下！

“噗嗤——！”

血光冲天！杨喜连人带马，竟被项羽这含恨一击，硬生生劈成了两半！内脏与鲜血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将方圆数丈的地面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这血腥恐怖的一幕，瞬间震慑了紧随其后的汉军骑兵，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随我冲阵！斩将！刈旗！！” 项羽的怒吼点燃了身后二十七骑最后的血勇！他不再看那堆残尸一眼，虎头盘龙戟直指汉军阵中那面高高飘扬、代表着统帅灌婴的赤色大纛！

一场被后世称为“东城快战”的史诗级冲锋开始了！项羽一马当先，乌骓马四蹄踏血，如同地狱冲出的魔神！虎头盘龙戟每一次挥动，都必然带起一蓬血雨，收割数条性命！他溃围：在数千汉骑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硬生生将汉军严密的包围圈冲得七零八落！他斩将：灌婴麾下另一员悍将（可能为虚构，但体现“斩将”），试图阻挡，被项羽一戟刺穿胸膛，挑于半空！他刈旗：在项庄、季布等人拼死掩护下，项羽单骑突入汉军核心，虎头盘龙戟带着万钧之力横扫，竟将那碗口粗的旗杆连同那面象征汉军指挥中枢的赤色大纛，齐根斩断！大纛轰然倒下的瞬间，汉军一片哗然，士气大挫！

战斗惨烈到了极致！项羽身边的二十七骑，不断有人倒下。项庄身中数十箭，如同刺猬，仍狂吼着挥剑劈杀；季布战斧崩裂，抢过汉军的长矛继续厮杀，最终力竭，被乱矛刺穿；钟离昧为保护项羽侧翼，被数名汉军骑兵围住，乱刀分尸……鲜血浸透了东城的每一寸土地，尸体堆积如山丘。项羽本人也身负数创，鲜血染红了乌骓的鬃毛。然而，他和乌骓仿佛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战争机器，每一次戟锋所指，都伴随着汉军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