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抛弃的未婚妻4(1/2)
布娃娃的布料很柔软,一看就价值不菲。她僵硬的手指慢慢蜷住娃娃柔软的衣角,听见女孩又说:我叫王欣蕊,以后我就是你姐姐啦。
那天下午,王欣蕊拉着她的手走遍了整座院子。前院的草坪、后院的花圃、楼上鱼缸里吐泡泡的金鱼,都被欣蕊用清脆的声音染上鲜活的色彩。当她在花架下第一次吃到完整的奶油蛋糕时,看见王欣蕊正对着她笑,眼里盛着比蛋糕更甜的光。
蔷薇花向围墙上爬了四年,从春末的浅碧爬到初冬的赭黄,她和哥哥就坐在房间里,听客厅的争吵声像受潮的鞭炮,闷闷地炸。有时是瓷器坠地的脆响,有时是压低的、磨着牙的争执,更多时候是沉默——那种能听见窗外风擦过玻璃的沉默,比争吵更让人发慌。
10岁时妈妈带着姐姐搬走了,她们没带多少东西。她们的衣服挂在衣帽间第三排,珍珠项链还躺在梳妆盒的天鹅绒槽里,连她常坐的那张紫檀木摇椅,坐垫上的阳光都没淡。只有行李箱滚轮碾过玄关地砖的声音,闷闷的,像在撕一张旧报纸。她没回头,哥哥站在二楼栏杆边,指节泛白。她躲在哥哥身后,看见车尾灯,像一滴红墨溶进暮色里。
秋夜的风卷着落叶敲在玻璃窗上,欣蕊坐在沙发那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机械滑动,屏幕的光映得她脸色发白。她们之间隔着的,仿佛不只是半米宽的沙发,还有王母临终前攥着欣蕊的手,以及那临终的托付——她和张浩订婚了。
她盯着欣蕊垂着的眼睫,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在灯光光晕里翻滚,像极了她们这段时间拧巴的关系。欣蕊始终没什么表情,既不看她,也不说话,只有手机偶尔发出的提示音,像针一样刺破沉默。
“明天张浩家……”她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
欣蕊终于抬眼,眼神空茫茫的:“我知道。”
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可她记得三个月前,王母临终前枯槁的手攥着张浩和欣蕊的手。张浩是王母闺蜜的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如今却成了欣蕊名义上的未婚夫。欣蕊当时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从那天起,她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欣蕊更是没有回过别墅。
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一层,她裹紧毛毯仍觉得冷。手机屏幕亮着张浩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药吃了吗?记得用温水。指尖泛着青白色,连打字都使不上力气。这半年来,她的身体像浸了水的棉絮,沉重得喘不过气,咳嗽声总在深夜将她惊醒。
凌晨三点,高烧突然卷土重来。意识模糊间,门被打开,是王父带着张浩走进来。他穿着得体的衬衫,头发却有些凌乱,显然是着匆忙过来的。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张浩跪在她面前,掌心贴上他额头的瞬间,她闻到张浩身上熟悉的雪松味混着外面的寒气。退烧药被张浩掰好递到嘴边,温水顺着喉咙滑下,带着微苦的甜。
说了让你别熬夜...张浩絮絮叨叨地换冰袋,语气里藏着嗔怪,却把她的手揣进他温热的掌心。窗外的风还在呼啸,她却在张浩一下下轻拍她后背的节奏里,慢慢暖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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