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作者有话说(1/2)

诸位书友:

我是牛斗君。今天提笔,不为故事正文,而是想与诸位聊聊这部《天龙,我妈是康敏》的“胎动”历程。

它在我心底盘踞、生长了太久,其根须缠绕着一个看似荒诞却又令人辗转难眠的脑洞——如果康敏当年没有掐死她和段正淳的那个孩子,这孩子该如何在天龙世界挣出一条活路?

这枚种子,并非自我萌发。回溯至多年前,我沉迷于各路《天龙八部》同人文,在某个已然模糊的评论区,一位无名书友的惊鸿一“评”,如闪电般击中了我的想象。

彼时评论区堪称“脑洞修罗场”:穿越李建成玄武门对掏、魂穿李承乾与李世民父子相残、附身朱文正与朱元璋对掏……个个都带着极端戏剧性。

然而,唯有那句“穿成康敏和段正淳那个本该被掐死的孩子”,精准刺入我思维的痒处,从此生根发芽,再难拔除。

是啊,原着里金庸先生只给了那个可怜婴孩一句判词:“她(康敏)将自己所生的孩子掐死了。” 冰冷几字,便是一个生命的彻底湮灭,更是段正淳风流债里最血腥的一页注脚。

康敏,这个《天龙八部》里着墨不算多却令人脊背发凉的蛇蝎毒妇,她的狠绝无情几乎成了标签。可标签之下呢?那个被她亲手扼杀的生命若侥幸存续,背负着这样一位母亲的血脉与罪孽,又生存在以乔峰身世之谜为风暴眼、各方势力倾轧绞杀的复杂江湖,他该如何自处?如何求生?这个“如果”,成了我心中挥之不去的谜题,痒了多年,也酝酿了多年。

让这个孩子活下来,是故事成立的第一道铁门槛,也是最大的创作驱动力。

原着逻辑下,康敏掐死亲子,是其极端自私、扭曲心理的必然体现——孩子是她无法掌控段正淳的失败证明,更是她追求新生活的绊脚石。那么,撬动这“必然”的支点何在?

我反复咀嚼康敏其人的复杂性。她的狠毒毋庸置疑,但这份狠毒源于极度的自卑、对美貌与掌控欲的病态执着,以及被段正淳玩弄抛弃后深入骨髓的怨恨。是否可能在某个电光火石间,面对那脆弱的新生儿,她心底那丝微乎其微、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母性,或者一丝对“工具”价值的算计,让她下手的瞬间产生了致命的犹豫?又或者,有外力在千钧一发之际介入?一个忠诚却无力反抗的老仆?一个偶然路过的、心怀恻隐的江湖人?这些可能性在脑中盘旋,最终汇聚成故事开篇那惊心动魄的“一线生机”。

仅仅在《天龙八部》的江湖框架内演绎这个“毒妇之子”的挣扎,固然有其张力,但这并非我创作野心的全部。

熟悉我的书友知道,牛斗君骨子里是个“历史癖”,尤其对宏大叙事下个体的命运浮沉着迷。而《天龙八部》的故事背景,恰好处于北宋历史上一个极其特殊、风云激荡的转折时期——神宗、哲宗两朝。

乔峰自尽于雁门关外(约1093年)后,江湖的纷争远未平息,而北宋朝堂更是暗流汹涌、惊涛拍岸:

元丰年间(1078-1085):神宗皇帝与王安石主导的熙宁变法(亦称元丰新法)正经历着剧烈的阵痛与反噬,新旧党争白热化。国家机器在变革中轰鸣,也撕裂着士林。

元佑更化(1086-1093):高太后垂帘,司马光等旧党尽废新法。这是旧派的“拨乱反正”,却也是新一轮政治清算的开始。苏东坡等人在此间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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