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声的博弈与暗室微光(1/2)

转寝小春的离去,如同抽走了病房内最后一丝浮于表面的温度,只剩下冰冷的结界光幕和暗部无声的凝视。星见朔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捻着粗糙的被面,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思绪却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暗流汹涌。

转寝小春的“怀柔”姿态,绝非善意。这更像是一种在纲手绝对掌控之外,另辟蹊径的试探与投资。顾问派系需要制衡纲手日益集中的权力,而自己这个身怀秘密、与团藏有着血仇、又暂时“无害”的棋子,无疑是一个值得观察和潜在利用的对象。他们看中的,或许正是自己体内那“沉寂”的力量,以及可能牵制纲手的价值。

但这同样危险。一旦被卷入高层的权力倾轧,他将比面对团藏时更加被动。纲手的庇护虽然严苛,但目标明确——控制与研究,尚有一线规则内的生机。而顾问派的“善意”,则更像裹着蜜糖的毒药,代价可能是彻底的沦为工具。

必须更加小心。在力量恢复、看清局势之前,绝不能轻易站队。

他将注意力转回自身。体内那脆弱的平衡依旧,邪神残留死寂,“源质”之力则如同冬眠的火山,仅凭本能散发微弱的生机修复着身体。伤势恢复得极其缓慢,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经络的隐痛。静音的治疗很有效,但仅限于稳定,对于核心的隐患,她似乎也束手无策。

白的情况更让他揪心。从静音隐晦的言辞和凝重的表情判断,白的伤势远比他想象的更严重,燃烧生命力的反噬几乎伤及根本,能否醒来都是未知数。这份沉重的愧疚感,如同磐石压在心头,也化作了最强烈的驱动力——必须尽快恢复力量,找到救治白的方法!

然而,如何恢复?主动去触碰那两股恐怖的力量是自杀,常规的医疗忍术和查克拉修炼对此无效。唯一的线索,似乎还是落在了对“源质”之力的“理解”上。“影”的指引,“共鸣”而非“命令”,是唯一可行的方向,尽管前路迷茫,凶险未卜。

接下来的几天,朔在绝对的隔离中,将全部精力投入了内省。他不再试图去“驱动”或“沟通”那沉睡的力量,而是如同一个最耐心的考古学家,细致地“感受”着那丝自动修复身体的暖流。他捕捉着它的流动轨迹,体会着它抚平创伤时那种温和而坚定的韵律,试图理解其背后蕴含的、关于“生命”与“秩序”的法则碎片。

过程枯燥而缓慢,进展微乎其微,精神力的消耗巨大。但朔没有半分急躁。每一次细微的感悟,每一次对那修复韵律更清晰一点的把握,都让他对“源质”之力的本质多了一分模糊的认知。这认知并非具体的术式或技巧,而是一种更接近本源的、关于能量存在与运作方式的“直觉”。

同时,他也没有放弃对外界信息的捕捉。静音每日的检查、暗部换岗时极其短暂的交流碎片、甚至窗外飞鸟的轨迹变化,都成了他分析外界局势的线索。他敏锐地察觉到,医院内部的警戒似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暗部的数量略有减少,换岗间隔变长。这微小的变化,可能意味着纲手对溶洞事件的初步调查告一段落,外部搜索压力减轻,或者……她的注意力被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吸引了?

是团藏有了新动向?还是“晓”组织在边境的活动加剧了?无论哪种,对朔而言,都可能意味着变数的到来。

这天深夜,万籁俱寂。朔正沉浸在深度的内省中,试图捕捉那修复暖流中一丝极其隐晦的、与自然能量交换的波动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将他惊醒。

不是静音。脚步声更轻,更……熟悉。

朔没有睁眼,但全身肌肉瞬间绷紧,感知提升到极致。

来人走到床边,停下。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烟草和消毒水的气息传来。是卡卡西。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朔能感觉到他那唯一露出的写轮眼,正锐利地审视着自己,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审视,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良久,卡卡西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还活着,算你命大。”

朔睁开眼,对上卡卡西的目光,没有回避:“卡卡西老师。”

“溶洞的事,静音都告诉我了。”卡卡西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姿态随意,眼神却依旧锐利,“匿名情报?仪式失控?你觉得,这套说辞,火影大人会信几分?”

朔沉默。他知道瞒不过卡卡西。

“团藏没死,逃了。”卡卡西继续道,语气平淡,却透出寒意,“根据现场残留的痕迹和‘根’部残党的活动迹象判断,他受了重创,短时间内难以兴风作浪。但‘晓’的角都也现身了,这意味着团藏与他们的勾结比预想的更深。木叶的麻烦,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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