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刀尖上的独舞(1/2)

木叶医院的特殊隔离病房,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纲手站在病床边,双手抱胸,碧绿的眼眸如同最锐利的手术刀,一寸寸地解剖着星见朔的每一寸表情,每一个最细微的生理反应。静音垂手站在她身侧,记录板边缘被捏得发白。山中风如同雕像般守在门口,气息与阴影融为一体,却散发着无形的压力。

没有寒暄,没有铺垫。在朔发出加密信息后的第二天清晨,这场预料之中的、决定命运的质询,以最直接的方式降临了。

“死亡森林,东南方向,废弃祭坛。”纲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面,“团藏残党的活动痕迹,还有……不属于根部的第三方查克拉残留。解释。”

朔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了一下,但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愕、后怕,以及一丝被冤枉的茫然。他微微撑起身体,声音带着重伤未愈的虚弱和沙哑:“纲手大人……您是说,我昏迷期间,村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别装傻!”纲手猛地踏前一步,强大的气场如同实质般压向朔,“静音的生命体征监控仪记录显示,在你声称‘深度睡眠’的时间段,你的查克拉波动有三次异常活跃峰值,虽然短暂,但绝非自然睡眠状态!同时,医院外围结界在那个时间段,检测到一股极其隐晦、与你查克拉性质有微弱相似,但更加古老深邃的能量逸散,方向直指死亡森林!你,到底做了什么?!”

朔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纲手的调查细致和精准超出了他的预估!她不仅怀疑,而且掌握了间接的物理证据链!那三次峰值,应该就是他强行施展幻象分身、穿越通风管道以及最后亡命逃窜时,无法完全压制的力量波动。而结界的感应……是“影”最后那阵诡异的浓雾?还是自己动用“净化”之力时不可避免的泄露?

电光火石间,朔的大脑疯狂运转。全盘否认是下策,在确凿的间接证据面前只会显得心虚,激化矛盾。必须给出一个半真半假、既能解释异常又能将风险降到最低的说法。

他垂下眼睫,脸上露出挣扎和痛苦的神色,双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声音带着颤抖:“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死亡森林……我……做了噩梦……很可怕的噩梦……”

“噩梦?”纲手眯起眼。

“是……是关于风神庙那晚……团藏……角都……还有那股邪恶的力量……”朔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血丝和心有余悸的恐惧,这并非完全伪装,那晚的经历本就是真实的梦魇,“我梦见自己被拖回那个血池……那股邪恶的力量又想控制我……然后……然后我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它自己又爆发了……像是在保护我,又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战斗……我很害怕……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

他将一切推给“创伤后应激障碍”引发的力量“被动失控”,并将结界感应到的能量波动解释为两股力量在意识层面“战斗”的逸散。这个说法,完美利用了已知事实(他的创伤和力量特性),解释了异常波动,并将自己的“行动”转化为“被动受害”,极大地降低了主观恶意。

病房内陷入死寂。静音担忧地看向纲手。山中风的气息依旧冰冷。

纲手死死盯着朔的眼睛,似乎要穿透他的颅骨,直视他的灵魂。她的写轮眼(比喻其洞察力)能分辨出朔话语中真实的恐惧和后怕,但也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深藏在恐惧之下的一丝……过于流畅的“解释”。这小子,比泥鳅还滑!

“仅仅是噩梦?”纲手的声音依旧冰冷,“巧合到刚好与村外的袭击事件发生在同一时间?巧合到能量逸散的方向都一致?”

“袭击?”朔适时地露出更加震惊和茫然的表情,“村外……真的出事了?和我……有关?” 他完美地扮演了一个被卷入未知危险、自身难保的伤患角色。

纲手沉默了。她无法证明朔离开过病房,医院的监控结界和山中风都没有发现他外出的直接证据。所有的指控都基于推测和间接能量感应。而朔给出的“噩梦失控”说辞,在逻辑上存在可能性,尤其符合一个身怀不受控力量、又经历惨剧的少年的心理特征。

继续逼问,很可能毫无结果,反而会彻底激化矛盾,将她急需掌控的“变量”推向不可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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