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胚胎真相·血脉诅咒（2/2）

她抬头看他，眼神里有片刻动摇。

可就在这时，左臂纹路再次搏动。

不是牵引，是渴望。

她能感觉到，那纹路在渴求他的魔能，在渴求那块刻着“莫凡”之名的火焰碎片。它不是外来的诅咒，而是她血脉的一部分，是她力量的源头，也是她命运的锁链。

她后退一步。

“如果我不是我呢？”她声音很轻，“如果我只是……一个被设计好的容器？如果我的每一次觉醒，都不是成长，而是……接近吞噬的倒计时？”

莫凡皱眉：“你还在觉醒？”

她没回答，而是抬起左手，掌心朝上。寒气凝聚，显现出她最近一次魔力跃迁的节点——就在昨日，她突破禁咒第三阶时，冰凰心源的共鸣频率，与残卷中标注的“最终归位前兆”完全一致。

差一步，就能触及“吞噬”阈值。

她看着他：“我越强，就越接近那个终点。而你……是你让这一切成为可能。你的存在，我的力量，每一次并肩作战，都在推动这个过程。”

莫凡沉默。

她忽然抬手，掌心贴向地面。寒气蔓延，显现出她体内魔力的流动路径——冰凰本源为核，血脉为脉，而左臂龙鳞纹路，正是连接两者的枢纽。纹路尽头，指向一个空缺的位置。

那位置的形状，与他的咒印完全吻合。

“它不是在等我确认。”她低声说，“它是在等我动手。”

莫凡猛然攥紧右手。

她抬头，看着他，声音几乎听不见：“如果有一天，我不再能控制它……你会不会……”

话未说完，左臂纹路骤然爆发出强光。

一股前所未有的吸力自她体内炸开，不是冲向莫凡，而是反噬自身。冰凰心源剧烈震颤，像是在与什么争夺控制权。她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寒气失控般从她体内喷涌而出，在地面凝成一片霜域。

莫凡立刻上前，伸手扶她。

她猛地抬手，掌心寒气直逼他胸口，却又在最后一寸停住。

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清明，而是某种……本能的灼热。

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别过来。”

莫凡没退。

她咬牙，左手狠狠按向左臂，寒气灌入纹路，强行压制。皮肤下的光流逐渐平息，她喘息着，缓缓抬头，眼神恢复清明。

“看到了吗？”她苦笑，“它已经开始……抢夺。”

莫凡蹲下身，与她平视：“那就别让它得逞。”

她摇头：“这不是意志能挡的。它是血脉，是基因，是圣城用我和你的存在本身……写下的程序。”

“那又怎样？”他打断她，“程序可以改。”

她看着他，忽然问：“如果有一天，我必须选择——要么毁掉你，要么毁掉自己……你会让我选哪一个？”

莫凡没回答。

她缓缓闭眼，掌心贴地，寒气最后一次蔓延，显现出她从五岁至今的所有觉醒时刻。每一幕，都清晰无比。

最后一幕，定格在今日清晨。

她站在废墟边缘，阳光洒在肩头，莫凡站在她身侧，右手无意识地抚过咒印。

而她的左臂纹路，在那一刻，悄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