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记忆解放·时空对冲（2/2）

莫凡没有躲避。

他冲入漩涡边缘，风火魔力在拳面凝聚到极致，一拳轰向权杖主体。残件应声碎裂，沙漏彻底崩解，唯有镶嵌其上的金属环与半截杖身未毁。他伸手抓住残件，指尖触到内壁时，一道刻痕映入眼帘。

“时空枢机需以爱为引。”

他瞳孔一缩，迅速将残件收入储物戒。几乎在同一瞬，地面剧烈震颤，漩涡吸力达到顶峰。大主教的上半身在数据化中发出最后一声低吼，随即被彻底卷入裂缝，消失不见。

空气骤然安静。

漩涡开始收缩，但并未完全闭合。残留的气流仍在撕扯地面，霜线寸寸断裂。莫凡单膝跪地，火核在胸口剧烈跳动，风火魔力几近枯竭。他抬头，看见雨晴仍站在原地，左手垂在身侧，指尖有血珠缓缓渗出，滴落在残破的冰晶阵上。

她没有动。

她的视线落在自己掌心，那里有一道细小的裂痕，像是冰晶反噬留下的伤。冰凰心源在识海中缓缓旋转，频率比之前慢了许多，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远超负荷的燃烧。

莫凡撑地站起，朝她走去。

就在他踏出第三步时，她忽然抬手，掌心朝前，做出一个停止的姿势。

他停下。

她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裂痕，又缓缓抬头，望向空中尚未闭合的裂缝。那里，最后一缕灰黑沙粒正缓缓飘落，像一场无声的雪。

“还没完。”她说。

莫凡没有问。

他知道她感知到了什么。那不是残留的魔力，也不是空间的余震。是记忆的回响——两条被释放的洪流，并未彻底消散，而是在某个看不见的层面，仍在寻找交汇的可能。

她抬起右手，指尖凝聚出一粒新的冰晶。冰晶透明，内部却有一丝暗红纹路悄然浮现。

莫凡的额角，六芒星印记再次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