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深渊回响·古神低语（1/2）

指尖还贴在冰魄丹表面，那组与圣城实验室完全一致的数字编码仍在缓缓旋转。雨晴没有收回手，她能感觉到丹药内部的波动并未停止，反而像被什么牵引着，持续接收着某种深层信号。她的视线落在穆宁雪苍白的脸上，姐姐的呼吸依旧微弱，但掌心的冰魄丹却在发烫——不是预警，是回应。

莫凡靠在断裂的石柱旁，左手缠着撕下的战袍残片，血从指缝渗出，滴在地面时已被冻结成细小的冰珠。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能量矩阵中央那三道红光，眼神沉得像要穿透光柱本身。

雨晴深吸一口气，试图调动体内残存的冰凰本源，顺着冰魄丹的共振溯源。她知道这很危险——刚才强行构建九转冰心阵已让经脉几近撕裂，意识也尚未完全摆脱数据流的震荡。可若不查清信号源头，他们连反击的方向都没有。

就在她凝聚心神的瞬间，冰魄丹的纹路骤然亮起，金色符文如活物般游走，与矩阵中圣城实验室的红光同步闪烁。一股无法抗拒的拉力从丹体内部爆发，直冲她识海深处。

她猛地闭眼，可“冰凰之眼”已不受控制地开启。

视野被撕裂。

不是神殿的穹顶，不是翻转的空间，而是一片无边的黑暗——那是时空的裂隙，是法则之外的深渊。她的意识被强行投射出去，穿过层层扭曲的维度，最终定格在一座悬浮于虚无中的巨像之上。

古神。

它沉睡在深渊中央，身躯庞大如山脉，周身缠绕着断裂的锁链，每一道都刻有冰凰图腾的残痕。它的面容……竟与雨晴记忆中万年前封印仪式里的那位使徒一模一样。那人曾手持神器，刺穿冰凰左翼，终结了上古之战。

她的心跳停滞了一瞬。

就在这时，古神身旁漂浮的一件兵器映入眼帘。那是一柄断裂的战戟，戟身布满裂纹，却仍散发着微弱的银光。靠近柄端的位置，刻着一行小字。

莫承远。

莫凡的父亲。

莫凡几乎是同时察觉到了异常。他抬头看向雨晴，发现她双眼泛着冰蓝色的光，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被钉在原地。他刚要出声，却听见她嘴唇微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别看那名字。”

可已经晚了。

莫凡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投向虚空，那一瞬间，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记忆如潮水般倒灌——父亲最后一次出任务前，将这柄战戟交到他手中，说：“若有一天它再度发光，说明我还没彻底消失。”那时他不懂，只当是临别的安慰。

现在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