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混沌侵蚀·本源净化（1/2）

光丝刺入右眼的刹那，雨晴以为那是认可的印记。可星图尚未展开，权杖投影骤然扭曲，一股黑潮般的能量逆流而上，顺着冰凰心源直灌她的本源。她体内的寒霜瞬间凝滞，银发边缘浮现出细密的黑斑，像是雪地里渗出的污痕。

莫凡察觉不对，火焰立刻在掌心翻腾，凤凰之火化作结界将她围住。但那股侵蚀并非外力，而是从她体内滋生，沿着血脉蔓延。结界刚成，便发出细微的碎裂声，火焰边缘开始泛灰，如同被抽走了温度。

雨晴的意识被猛地拽入深处。

她站在一片灰白空间，四周没有边界，只有无数裂痕般的纹路在地面延伸。低语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带情绪，却字字凿进神识：“你以温柔为盾，可曾想过，温柔终将被吞噬？”

她的呼吸一滞，冰霜本源开始颤抖。黑斑顺着经脉爬行，寒气不再纯粹，反而带着腐朽的滞涩感。她试图调动凝心之泪，却发现每一次共鸣都在加速黑斑扩散——被动接受，即是沦陷。

她猛地切断与投影的连接。

意识退守，那股低语却紧追不舍。画面在她眼前闪现：唐月倒在血泊中，双眼无神；张小侯被冰刺贯穿胸膛，临死前喊着她的名字；莫凡站在崩塌的祭坛上，火焰熄灭，身体缓缓后仰，坠入深渊。

“你救不了任何人。”低语化作她的声音，“你的选择，只会让更多人因你而死。”

她的指尖开始发冷，不只是寒意，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在剥离。左臂上的火焰纹路黯淡下去，像是即将熄灭的余烬。她跪倒在地，霜气从口中溢出，却已浑浊不堪。

就在意识即将溃散时，一个声音在神识深处响起：“你不是容器，你是选择者。”

是莫凡在祭坛外说的那句话。

她猛地抬头。那些画面依旧在眼前，但她不再闭眼。她看着唐月倒下，记得自己将她护在身后；看着张小侯战死，记得他曾笑着说“交给你了”；看着莫凡坠落，记得他最后望向她的眼神——没有责备，只有信任。

她没有移开视线。

“我救不了所有人。”她终于开口，声音在灰白空间中震荡，“但我不会因为怕失去，就停止守护。”

她闭上眼，不再抵抗那些画面，而是将它们一一握紧。记忆不是负担，是她的锚。

凝心之泪在心口流转，不再是被动护命的屏障，而是被她主动唤醒。她以守护的执念为引，将情感化作净化之力。一圈冰晶涟漪自她为中心扩散，所过之处，灰白裂痕被冻结、粉碎，低语声开始扭曲。

“你凭什么认为，温柔能净化混沌？”

“凭我每一次选择守护，都没有后悔。”

冰晶涟漪扩大，她的本源开始重新凝结。黑斑边缘出现细小的霜纹，如同春藤攀上枯木，缓慢却坚定地侵蚀腐朽。她的银发恢复光泽，寒气重新变得澄澈。

可低语并未停止。

最后一道幻象浮现——穆宁雪站在她面前，战甲残破，眼神冰冷：“你走的路，只会拖累所有人。你的温柔，是软弱。”

雨晴的手指微微一颤。

她想起北原极光卷中，穆宁雪被困阵法，她拼尽全力破局。姐姐醒来后只说了一句：“冰系战技，不只为杀敌，亦可封印、引导、守护。”

那时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