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完美假面（1/2）

清晨的警局办公室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让阳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我的侧脸。这个角度是经过精心计算的——既能显得坦诚，又不会暴露太多表情细节。

当第一缕阳光刚刚爬上百叶窗时，我已经提前一小时来到办公室。在确认四下无人后，我开始执行每日的例行检查。

手指轻巧地翻开江辰的键盘，一个精致的窃听器赫然出现在眼前。我唇角微扬，小心地将其恢复原状。转到林晓的办公桌，指尖轻轻探入盆栽的土壤，很快触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这些发现让我心情愉悦——他们果然在监视我，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当林晓推门进来时，我正微微蹙眉翻阅着案件档案，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一缕发丝，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夜未眠的疲惫。

语馨，这么早？林晓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我抬起头，露出一个精心练习过的疲惫笑容：睡不着，总觉得父亲在梦里对我说了什么...声音渐弱，留下引人遐想的余地。这个说辞我反复打磨过——既解释了异常，又不会显得刻意。

小白蜷在窗台上，阳光在它乌黑的毛发上跳跃。当我伸手想要抚摸它时，它轻盈地跃下窗台，落在安全距离外。我立即露出受伤的神情，轻声叹息：连你也在生我的气吗？

这个表演立竿见影。林晓立即安慰道：它只是太敏感了。

会议开始时，我选择坐在江辰正对面。这个位置能让我清晰捕捉他每一个微表情。当讨论到心灵疗愈程序时，我故意让手中的笔掉在地上，弯腰拾取的瞬间，目光快速扫过那些我知道藏着监听设备的地方。

我认为我们应该重新评估程序的风险。我坐直身体，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这是一个既专业又不会显得防御的姿势。

江辰的眉头立刻皱起：这违背了你父亲的理念。

我适时地让眼眶微微发红：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继续。父亲如果还在，一定会理解...声音恰到好处地哽咽，我偏过头，让林晓看到我强忍泪水的侧脸。

这个表演堪称完美。林晓轻轻握住我的手，而江辰则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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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实验室里，我在主控台前调整着监控角度。屏幕上的数据流如同我内心的阴暗面，在静谧中无声涌动。

今天的表现很不错。意识体的声音带着赞许。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江辰比想象中更难对付。他太了解过去的我了。

那就让他看到他想看到的。

我调出父亲的影像资料，开始精心剪辑。每一个眼神，每个手势，都被我重新编排。当画面中的说出支持程序推广的台词时，连我自己都要被说服了。

知道最高明的谎言是什么吗？我对着空荡荡的实验室低语，九分真，一分假。

就在这时，门轻轻被推开。小白站在门口，嘴里叼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那是父亲真正的研究笔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恢复镇定。我蹲下身，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给我好吗？这是父亲很重要的东西。

小白向后退了一步，眼神警惕。

我立即改变策略，声音带着哽咽：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了吗？连你都要阻止我完成父亲的遗愿？

这个表演起了作用。小白犹豫着，慢慢走上前。在它靠近的瞬间，我迅速夺过笔记本，脸上温柔的表情瞬间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