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偷溜出去(1/2)

林炊几乎是逃也似的躲进了宴会厅外宽敞华丽的洗手间。

冰冷的自来水拍在脸上,稍稍驱散了些许燥热和混乱。

镜子里的女孩,穿着不属于自己世界的昂贵礼服,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

身世的谜团像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而异闻司关于“血脉追踪”的警告更让她如芒在背。

现在,苏宴晴和时宴这两位大佬,又为了她的安置问题争执不下,仿佛她是件稀世珍宝,谁都怕被对方抢了先。

“唉……”她叹了口气,靠在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上。平静的摆摊生活,似乎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轻轻推开。

林炊下意识抬头,从镜子里看到进来的人,身体瞬间僵住——正是刚才认出她后又仓皇离开的赵茜!

赵茜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单独遇到林炊,她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下意识就想退出去。

“赵小姐!”林炊猛地转身,叫住了她,“请等一下!”

赵茜停在门口,背对着林炊,肩膀微微发抖,没有回头。

“你认识我,对不对?”林炊走上前,语气带着急切和不容置疑,“你知道我的身世!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认识我眉梢的疤痕?”

赵茜缓缓转过身,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嘴唇翕动了几下,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我真的认错人了……”

“不可能!”林炊逼近一步,她体内那融合的力量似乎因她的情绪波动而微微流转,让她的眼神带上了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那道疤痕极其隐蔽,你若不是以前近距离仔细看过年幼的我,绝不可能知道!赵小姐,这关系到我的性命!有人可能在用邪术找我!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

“邪术?!”赵茜听到这两个字,浑身一颤,脸上血色尽失。

她惊恐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才压低声音,带着哭腔急促地说:“我……我不能说!说了我们赵家就完了!你……你快走吧,离开这个城市,越远越好!别再打听以前的事了!”

她说完,像是怕极了林炊再追问,猛地拉开门,几乎是跑着冲了出去。

“赵小姐!”林炊想追,却最终停下了脚步。

赵茜那恐惧到极点的模样不似作假,她背后显然有一股让她无比忌惮的力量在威胁着她。

“离开这个城市?别再打听?”林炊咀嚼着这句话,心一点点沉下去。她的身世,果然牵扯着极大的危险和秘密。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和略显凌乱的头发,走出洗手间。

苏宴晴和时宴显然都等得有些焦急,见她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林炊,你没事吧?”苏宴晴关切地问。

“林大师,赵茜是不是又……”时宴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林炊看着眼前两位虽然目的不同,但此刻都真心关切她安危的“大佬”,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苏总,时先生,”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决定,哪里都不去。”

两人都愣住了。

“我的身世,似乎牵扯到很大的麻烦,甚至可能危及身边的人。赵茜刚才警告我离开这个城市。”

林炊继续说道,“在弄清楚这一切之前,我不能连累你们任何一方。我会自己找个更隐蔽、更安全的地方暂时落脚。”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负责任,也最能避免眼前这两位继续“内耗”的办法。

苏宴晴立刻反对:“不行!太危险了!你一个人怎么应对?”

时宴也皱眉:“林大师,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林炊摇了摇头:“我不是逞强。我有自保的能力,而且……”

她看了看两人,“我需要你们从不同的方向帮我。苏总,请你继续深挖赵家的背景,尤其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时先生,你对那些‘非常规’的手段和圈子更了解,请你帮忙追查‘血脉追踪’禁术的来源,以及赵宏远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

她将一份责任清晰地区分开来,避免了他们直接的竞争,又将他们拉入了同一条调查战线。

“我们分头行动,保持联系。这样目标更小,效率也可能更高。”

林炊看着他们,“等我找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会通知你们。”

苏宴晴和时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但也明白林炊的考量有其道理。

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将她置于聚光灯下,或许确实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好,”苏宴晴率先点头,“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必须答应我,随时保持通讯畅通,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我!”

“我会安排人手在暗处保护你,确保你的基本安全,不会干扰你的行动。”时宴也做出了让步,但坚持要提供保护。

这一次,林炊没有拒绝时宴的好意。她知道,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出的最大妥协。

晚宴最终在一片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中结束。

林炊没有回出租屋,而是在苏宴晴和时宴双重的暗中保护下,入住了一家由时宴安排的、用假名登记、安保极其严密的星级酒店套房。

站在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依旧灯火辉煌的城市,林炊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压力。

山下的世界,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

她的过去,像一张巨大的网,正在缓缓收紧。

在时宴安排的那家安保严密的酒店套房里窝了两天,林炊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

虽然苏宴晴和时宴每天都会通过加密通讯与她联系,通报调查进展,异闻司那边也暂时没有新的消息,但这种如同被软禁般的生活,实在让她这个在山野和市井间跑惯了的人浑身不自在。

更重要的是——她快没钱了!

之前摆摊的收入在几次“破财”中消耗殆尽,酒店费用虽然是时宴负责,但她总得吃饭,而且习惯性带在身上的少量现金也所剩无几。

“必须得出去透透气,顺便……赚点饭钱。”林炊下定决心。

她小心地避开时宴安排的明暗岗哨,换了身最不起眼的运动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像个做贼的一样溜出了酒店。

她没敢回天桥——那里目标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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