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初抵巴黎(1/2)
戴高乐机场,巴黎的深秋清晨泛着薄雾。
顾凛舟一行人走vip通道出来时,沈家的车队已经在等候。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穿着得体西装的男人,他微微鞠躬:“初夏小姐,顾先生,我是沈家的管家,姓周。老爷子派我来接你们。”
周管家的中文很标准,但带着明显的法语口音。他的目光在林初夏颈间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变得恭敬。
“麻烦您了。”林初夏礼貌回应。
“应该的。”周管家拉开加长宾利的车门,“老爷子在酒庄等你们。另外,清欢小姐已经到了,在车上等你们。”
车里,沈清欢果然在。她今天穿着米色针织衫和长裤,气色比在北京时好了很多,看到林初夏时露出真诚的微笑。
“初夏,一路顺利吗?”
“顺利。”林初夏在她对面坐下,“你恢复得怎么样?”
“很好,上周复查一切正常。”沈清欢顿了顿,“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
她说的是实话。能陪同林初夏来法国,在沈老爷子面前是加分项,有助于她未来在沈家立足。
车队驶出机场,开往郊区的方向。顾念安趴在车窗上,看着沿途的风景:“妈妈,那些房子好漂亮!”
“那是奥斯曼式建筑,巴黎的特色。”沈清欢轻声解释,“你外公……沈墨爷爷以前最喜欢在塞纳河边写生,画这些建筑。”
她提到沈墨时,很自然地用了“爷爷”这个称呼,像是在帮林初夏建立与生父的连接。
顾知屿则一直盯着平板电脑,上面是巴黎的实时地图和安保监控。突然,他抬头:“爸爸,有辆车从机场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
顾凛舟看了眼后视镜,一辆黑色标致确实在不远处。
“周管家,能甩掉吗?”
“可以。”周管家拿起对讲机,用法语说了几句。车队立刻改变路线,转入小巷,几个转弯后,那辆标致不见了。
“是记者吗?”林初夏问。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顾凛舟语气平静,“但不管是谁,都别想轻易接近我们。”
一小时后,车队驶入一个庄园。铁艺大门缓缓打开,道路两旁是整齐的葡萄架,深秋时节叶子已经泛黄,但依然壮观。
“这就是沈墨爷爷的酒庄。”沈清欢介绍,“他二十岁买下这里,花了三十年时间把它变成法国最好的私人酒庄之一。”
主楼是一栋古老的石头建筑,爬满藤蔓。门口,沈老爷子已经在等候。他穿着中式长衫,拄着拐杖,但身姿挺拔。
“孩子,欢迎回家。”他看着林初夏,眼中情绪复杂。
“沈老先生。”林初夏礼貌地点头。
“叫爷爷吧。”沈老爷子说,“你父亲如果还在,一定会这么要求的。”
林初夏犹豫了一下,轻声唤道:“爷爷。”
沈老爷子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好,好。进来吧,房间都准备好了。”
庄园内部是古典法式风格,但融入了很多中式元素——青花瓷瓶,苏州刺绣屏风,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中式庭院。
“这些都是沈墨爷爷布置的。”沈清欢轻声说,“他一直想念中国,想念苏州。”
林初夏抚摸着屏风上的刺绣——那是双面绣的技法,她母亲最擅长的。原来沈墨把对爱人的思念,都融入了这座酒庄的每个细节。
安顿好后,沈老爷子带他们参观酒庄。地下酒窖里,成排的橡木桶散发着醇香。在一面特殊的墙前,老爷子停下脚步。
“这是你父亲的收藏。”他按下机关,墙面缓缓打开,露出后面的密室。
密室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满墙的画。画的全是同一个女人——苏州绣娘林静婉。有她在河边洗衣的侧影,有她在灯下刺绣的专注,有她微笑的样子,有她蹙眉的样子……
最后一幅画,是她抱着一个婴儿,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画的下方有一行小字:「吾女初夏,百日留念。父沈墨,母静婉,虽不能伴你成长,但爱永恒。」
林初夏的眼泪瞬间决堤。她终于看到了亲生父亲的样子——不是通过照片,而是通过这些充满爱意的画作。
沈墨把她想象成什么样子,就画成什么样子。从婴儿到少女,从少女到成人……他甚至画了她穿婚纱的样子,旁边站着一个面目模糊但身姿挺拔的男人。
“这是……”林初夏声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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