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病房里的早餐（2/2）

“说什么悄悄话了？”她问。

“男人间的谈话。”顾凛舟难得开了个玩笑。

林初夏失笑，看向顾知屿：“我们屿屿也是小男子汉了。”

“本来就是。”顾知屿挺起小胸脯，但耳根有点红。

上午十点，医生确认顾念安可以出院，但需要在家休息三天。顾凛舟去办手续，林初夏收拾东西。

“初夏，”外婆拉着女儿的手，轻声说，“我看凛舟这孩子……是真的变了。昨晚他抱着安安那样子，眼里的担心藏都藏不住。”

“我知道。”林初夏看着窗外，顾凛舟正站在缴费窗口前，身姿挺拔，却时不时回头看向病房方向，“他只是……需要时间学习怎么表达。”

“那你呢？”外婆问，“你还怕吗？”

林初夏沉默了很久。

“怕。”她诚实地说，“怕再次失望，怕孩子们受伤。但是妈……看到他一点点在变，看到孩子们眼里的期盼，我觉得，也许该再试一次。”

外婆拍拍她的手：“遵从你的心。无论你怎么选，妈都支持你。”

办好出院手续，一家人回到西山别墅。顾凛舟抱着顾念安下车，林初夏牵着顾知屿，外婆跟在后面。

阳光正好，院子里新栽的桂花开了，香气袭人。

顾念安趴在爸爸肩上，小声说：“爸爸，我们家好漂亮。”

“喜欢吗？”

“喜欢。”小姑娘搂紧他的脖子，“以后我们一直住在这里好不好？”

顾凛舟看向林初夏，她微微点头。

“好。”他说，“我们一直住在这里，永远不分开。”

这话是对孩子说的，也是对林初夏说的。

林初夏听懂了，眼眶发热，却笑着点头。

安顿好孩子们午睡，顾凛舟和林初夏坐在客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空气里有桂花香和安宁。

“凛舟，”林初夏轻声开口，“关于幼儿园的事……”

“我已经让江辰去查了。”顾凛舟眼神转冷，“如果真是有人故意，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不是说这个。”林初夏握住他的手，“我是想说……谢谢你。昨晚，还有今天。”

顾凛舟反握住她的手：“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

两人相视而笑，那些过往的伤害和隔阂，在这个阳光正好的午后，似乎又淡去了一些。

这时，顾凛舟的手机响了。是江辰。

“顾总，查到了。”江辰的声音很严肃，“那家供应商的老板，是沈建明的远房亲戚。沈建明……是沈清欢的堂叔。”

沈清欢。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猝不及防地扎进刚刚回暖的气氛里。

林初夏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顾凛舟立刻察觉到，对电话那头说：“继续查，我要确凿证据。另外，沈清欢最近的行踪，也查清楚。”

挂断电话，他看向林初夏：“初夏，我……”

“不用说。”林初夏打断他，“我相信你。但凛舟，如果她真的回来了，我需要你坦诚。不要瞒我，不要让我从别人那里知道。”

“我保证。”顾凛舟郑重地说，“任何与她有关的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林初夏点头，但心里的不安，像水底的暗流，开始悄悄涌动。

窗外的阳光依旧温暖，桂花的香气依旧甜腻。

但有些阴影，已经悄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