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张辽袭击得手（2/2）

“撤！快撤！”眭固见事不可为，只能忍痛下令撤退，保住有生力量。

战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迅速。不过一刻钟功夫，张辽便率领骑兵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狼藉、熊熊燃烧的军械车辆，以及目瞪口呆、士气跌入谷底的袁绍军。

消息传回，各方震动。

酸枣大营，袁绍气得砸碎了心爱的玉如意：“眭固无能！张辽猖狂！曹操呢？他的骑兵是干什么吃的？就在眼皮子底下让人劫了军械！”

他原本就想保存实力，此刻更是找到了借口，严令各部谨守营盘，没有他的命令绝不可轻动，将按兵不动的责任，隐隐推给了曹操的“不作为”和吕布的“狡诈”。

曹操在虎牢关下接到消息，只是冷冷一笑：“本初（袁绍）倒是会找理由。张辽来去如风，我军主力被吕布牵制，如何能面面俱到？”他心中对袁绍的怨气又深了一层，也更加坚定了要先在虎牢关取得突破的决心，否则，这联军统帅之名，形同虚设。

而真正让曹操感到脊背发凉的，是张辽此次行动的精准和高效。“吕布……其练兵之法，竟至于斯？这张文远，用兵之老辣，已非昔日。”

吕布看着张辽送来的捷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笑意。“文远干得漂亮。”他对左右道，“袭扰之要，在于击其必救，乱其心神。袁本初此刻，怕是又惊又怒，却不敢妄动了。”

他走到关墙边，望着远方曹军营寨中那面依旧飘扬的“曹”字大旗，知道曹操的耐心也快到头了。联军内部的裂痕，在张辽这把快刀的不断切割下，正在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

“快了……”吕布低声自语，“袁绍逡巡不前，袁术隔岸观火，其他诸侯首鼠两端。只要我再在这里，把曹操打得越狠，这所谓的联盟，崩溃得就越快。”

他转身，对曹性下令：“去，将我们‘缴获’的几车完好箭矢，挑在长竿上，送到关前，让曹军的弟兄们也看看，他们的盟友，给我们送来了多少‘厚礼’。”

很快，几辆插满了崭新箭矢的辎重车被推到了虎牢关外显眼的位置。关上的龙骧营士卒发出阵阵哄笑，而关下的曹军士卒看着那些本应属于联军的物资，士气不免再次受挫，对迟迟不来的联军主力，怨气暗生。

吕布这一手心理战，无疑又在曹操和联军之间，埋下了一根刺。

战争的胜负，从来不仅仅取决于战场上的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