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杀退董卓（2/2）

面对两员西凉骁将的夹击，吕布眼神冰冷，方天画戟如同活物般挥动！

“镪！”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画戟后发先至，精准地荡开李傕的长矛，巨大的力量震得李傕手臂发麻，心中骇然。几乎在同一时间，画戟借着反弹之力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如同毒龙出洞，直刺郭汜咽喉！

郭汜万万没想到吕布的速度和力量如此恐怖，变招如此之快，再想格挡已然不及！

“噗嗤！”

戟尖轻易地穿透了郭汜的喉咙，带着一蓬鲜血从后颈冒出！郭汜双眼圆瞪，难以置信地看着吕布，手中的大刀当啷落地，尸体栽下马去。

一个照面，西凉悍将郭汜，死！

李傕吓得魂飞魄散，拨马就想逃。吕布岂能容他走脱？画戟回收，顺势一个横扫千军！

“咔嚓！”

李傕连人带马，被这蕴含恐怖力量的一戟拦腰扫断！鲜血内脏喷洒一地，死状凄惨无比！

电光火石之间，连斩两员大将！西凉军前锋顿时一片哗然，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吕布毫不停留，如同虎入羊群，方天画戟舞动开来，化作一道死亡的旋风！戟影过处，人仰马翻，残肢断臂四处飞溅！他每一击都蕴含着崩山裂石的力量，西凉兵马的兵刃、铠甲，在方天画戟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触之即碎！

他一个人，竟生生将三千西凉铁骑的冲锋阵型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所过之处，留下一条由血肉铺就的道路！

“放箭！放箭射死他！”董卓在后方看得心惊肉跳，嘶声力竭地吼道。

箭雨如同飞蝗般射向吕布。却见吕布将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竟将大部分箭矢格挡开来，偶尔有几支漏网之鱼射中他的甲胄，也被轻易弹开，根本无法造成实质伤害！

“魔鬼！他是魔鬼！”西凉兵何时见过如此勇猛非人的存在，士气瞬间崩溃，开始四散溃逃。

吕布目光锁定远处那个肥胖的身影，大喝一声：“董卓老贼，纳命来！”拍马直取董卓！

董卓吓得亡魂皆冒，哪里还敢停留，拨转马头，在亲兵的死命护卫下，狼狈逃窜。吕布紧追不舍，方天画戟如同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敢于阻挡的西凉骑兵的生命，杀得西凉军人仰马翻，尸横遍野。粗略估计，这短暂而血腥的冲突，董卓带来的三千前锋，竟被吕布一人一戟，斩杀一小半！

董卓为了逃命，慌不择路，连头上的盔缨和身上的盔甲都嫌累赘，在亲兵帮助下胡乱丢弃，吕布看到此处，心声一计，这董卓会不会像曹操一样割须弃袍，有了这个想法后不由得喊了出来：“穿红袍的是董贼，长须的是董贼，追杀董贼。”然而董卓并没有如吕布想的那般割须弃袍。

董卓凭借丢盔弃甲、赤兔马快和亲兵的拼死断后，勉强脱离了吕布的追杀范围，逃得不知所踪。

吕布追出数里，眼见董卓残部已逃远，担心天子车驾安危，只得勒住战马。他浑身浴血，甲胄上沾满了敌人的血肉碎末，手持兀自滴血的方天画戟，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战神，凛然不可侵犯。

当他拨马返回车驾时，所有并州骑兵，包括高顺、张辽，都用一种近乎敬畏的目光看着他。一人击溃三千西凉铁骑，阵斩李傕郭汜，追杀董卓割须弃袍而逃……这是何等的神威！

马车帘幕被猛地掀开，脸色苍白的刘辩探出头来，他亲眼目睹了吕布那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勇武，也看到了西凉军的溃败。巨大的恐惧过后，是极度的依赖和安全感。

吕布刚一下马，刘辩竟不顾帝王威仪，跌跌撞撞地爬下马车，冲到吕布面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抱住吕布那沾满血污、坚实如铁的大腿，放声大哭：

“吕将军！吕将军！你不要离开朕！你要保护朕！那些人都想害朕！只有你！只有你能保护朕！你答应朕，永远保护朕，不许离开！你不答应，朕……朕就不放手！”

他抱得是那样紧，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泪水浸湿了吕布的战袍。

吕布看着怀中这个被吓坏了、完全失去安全感的少年天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怜悯，有责任感，也有一种计划顺利推进的笃定。

他缓缓单膝跪地，任由刘辩抱着，用尽可能温和却依旧铿锵的声音道：“陛下勿忧，臣吕布在此立誓，只要臣一息尚存，定为陛下扫平奸佞，拱卫社稷，护陛下周全！此志，天地可鉴！”

阳光洒在这一对奇特的君臣身上，一个如同无助的幼兽，一个如同染血的守护神。历史的轨迹，从这一刻起，已然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