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至尊无情（1/2）

鸿蒙殿内的金色符文还在缭绕，小艾刚耗尽大半神力净化追兵，脸色苍白如纸，却仍执着地抬手，将掌心残存的鸿蒙圣光渡向林辰：“你快吸收些能量，暗蚀之主说不定很快就到……”

她眼底的信任纯粹得如同初升的晨光，绝美的脸庞上带着未散的疲惫，却因这份毫无保留的付出，更显圣洁。那缕缕金色神光温顺地涌向林辰，带着鸿蒙纯净体独有的温润，是她能给予的最珍贵的守护。

林辰没有动，任由那圣光缠上自己的手腕。他看着小艾毫无防备的模样，看着她眼底对未来的期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是与之前温柔截然不同的、带着贪婪的冷笑。

“吸收你的能量？”他低声重复，声音里的温情尽数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小艾，你以为我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真的是为了守护你？”

小艾脸上的笑容僵住，清澈的杏眼满是茫然：“林辰，你……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林辰猛地抬手，掌心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吸力。原本温顺的鸿蒙圣光瞬间被强行拉扯，化作奔腾的金色洪流，疯狂涌入他的体内。小艾浑身一震，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林辰靠近，体内的鸿蒙之力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

“不……不要！”小艾惊恐地挣扎，指尖的金色光芒黯淡下去，绝美的脸庞迅速失去血色，“林辰，你停下！我体内的神力不能乱吸，会害死我的！”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那个曾拼尽全力救她、说要护她一生的人，那个在她觉醒圣女记忆后温柔安抚她的人，此刻眼中只有对力量的狂热，没有半分怜悯。

守护灵的虚影怒吼着扑上来：“住手！你竟敢亵渎圣女血脉！”可他刚靠近，就被林辰身上爆发的灵魂威压震得溃散，只剩下绝望的嘶吼在殿内回荡。

林辰充耳不闻，他能清晰感受到小艾体内纯粹的鸿蒙之力顺着经脉流淌，滋养着他的神格，冲击着那层困扰已久的境界壁垒。二阶宇宙之神的底蕴在此刻彻底爆发，天神境的灵魂之力化作滤网，将鸿蒙之力提纯、吸收，每一缕能量的涌入，都让他的气息强盛一分。

“为什么……”小艾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砸在林辰的手背上，带着刺骨的凉意。她的身体迅速变得透明，原本萦绕周身的金色光纱寸寸碎裂，长发失去光泽，垂落在肩。那双曾倒映星辰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无尽的荒芜与不敢置信。

她想起巷口的守护，想起废弃工厂的营救，想起鸿蒙古地他说“不管你是谁，我都护着你”的温柔。那些画面如同锋利的刀刃，在她即将消散的神魂上反复切割。她到死都想不明白，那份烟火人间的温暖，怎么会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