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再回哥廷根（1/2）

也不知为什么，在齐格飞于开发署再次提交短休假申请的时候，兼任代理机构负责人的后勤总管李斯蒂希·克莱因毫不犹豫地就批准了这个申请。

“旅途愉快，阿德勒总管——或者说，阿德勒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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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诺威王国，哥廷根。

齐格飞·阿德勒不知道是多久没有呼吸过这个大学城的空气了，相比于西线战壕里弥漫的刺鼻恐惧，还是充斥着日耳曼尼亚的呛人焦虑，这座象牙塔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新、令人更加容易感到惬意和安全。

只可惜对他来说，这里一度是他的“痛苦之源”，是这个地方狠狠地撕碎了齐格飞想要当“学术天才”的妄想，用事实狠狠地教会了他一件事——人与人之间的那条鸿沟不是靠着“抄作业”和“提前预习”就可以解决的，他继承了来自上辈子的学识也只不过是让他能在一开始显得基础更高，但在后续真正需要利用思维天赋的时候便会暴露出他和周围的天骄之子们真正的差距。

果然，学术圈不是人想碰就能碰的，想要一切顺利的前提是有才华，而齐格飞恰恰就是缺乏这种才华。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往烟云了，他在世界大战中凭借着运气、胆识完成了在另一条赛道上的逆袭。而某种意义上，进入军队体系对于齐格飞“改变世界”的目标更有益：唯有浴血方能推动历史，而非在象牙塔中的一言两语。

怀揣着这个念头，齐格飞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哥廷根大学的礼堂门口，而两个保安走上前来拦住了他。

“先生，这里今天要被用作夏季帝国科学峰会的场所。若过您被邀请，请出示一下邀请函……”

“当然。”齐格飞微笑着将普朗克的信件递给了对方。

迅速扫了几眼之后，这名保安对他微微鞠躬，并将信件交还了回去：“失礼了，阿德勒上校。这边请。”

从紧闭大门旁的小门后经过，齐格飞便被带到了今天的德国学术交流会现场：数十名学者在场地内聚成一个又一个圈子，高声阔谈闲聊着，或是在聊着他们各自学院的趣闻，又或者是在讨论什么齐格飞一个名词都听不懂的学术问题……总而言之，德国内最有创造性和逻辑性的大脑基本都集中在这里了。

要是把他们当作原料，或许可以让开发署那边整出几个性能极佳的超级湿件计算机？齐格飞看着眼前的场景在心中打趣道。当然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湿件计算机的性能的确会受到素材的质量影响，但根据屋大维的描述，这个加工过程也会使大脑内原有的不少信息丢失，也就相当于“学识经验格式化”，而对于这些天才大脑而言无疑是一种极致的浪费。

科技乃第一生产力，这点毋庸置疑。不过相比于尖端技术开发署中明确试图将前沿技术不择手段地直接运用于实战的科学家，这些作为阿尔贝特皇帝学会会员的学者们可能会在为帝国做贡献上显得更加优柔寡断。毕竟据他所知，不少知名德国科学家都是所谓的“和平主义者”，他们反对将科学武器化，认为这是在玷污这个引领人类进步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