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齿轮之墟（1/2）

方旭站在机械空间中央，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像是在倒数。他顺着齿轮咬合的轨迹望去，王座上的人影缓缓转动，金属面具反射着冷光——那面具上布满细密的齿轮纹路，与周围的机械环境融为一体。

“欢迎来到‘齿轮之墟’。”人影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我是这一层的守关者，也是曾经的维度工匠。”他抬手示意，周围的齿轮突然加速转动，地面裂开一道缝隙，升起三台悬浮的机械臂，臂端分别握着古籍、扳手与半块齿轮。

“想过这层？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守关者的面具齿轮咔嗒转动，“你们穿越无数维度，究竟在寻找什么？是力量？是真相？还是……回家的路？”

方旭握紧大地之镰，数据流纹身飞速跳动——他想起迷雾高塔的起源传说，想起神秘人曾说“每个穿越者的终点都是起点”，想起孢子守卫消散时融入大地的光芒。

“我们在找‘平衡’。”他沉声道，“维度之间的撕裂需要平衡，光明与黑暗的对抗需要平衡，就连你们守护的齿轮，不也是靠咬合的平衡才能转动吗？”

守关者的面具顿了顿，机械臂突然将古籍抛向方旭：“有点意思。但平衡不是说出来的——用这半块齿轮，让那边的钟摆重新摆动，证明给我看。”

远处的断壁上挂着一具锈迹斑斑的钟摆，绳断了一半，摆锤卡在齿轮缝隙里。方旭接住古籍，发现封面上的星图正对应着钟摆的轨迹。他突然明白，这哪里是考验，分明是在教他们如何用“旧规则”撬动“新平衡”。

当他踩着转动的齿轮走向钟摆时，守关者的声音再次响起：“记住，能让齿轮转得最久的，从来不是蛮力，是恰到好处的力道。”

方旭看着那具锈迹斑斑的钟摆，又看了看手中的半块齿轮，突然想起之前在古籍里看到的一句话：“万物的平衡，藏在每一次精准的契合里。”他深吸一口气，踩着交错转动的齿轮平台慢慢靠近断壁。

钟摆的绳索断得很整齐，像是被刻意切断的，摆锤卡在两组齿轮中间，正好挡住了后面的传动结构。方旭试着用手去拨，可摆锤纹丝不动，反而引得周围的齿轮转动得更急了，发出“咔啦咔啦”的警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