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花绽三色，香绕千藤（2/2）

方旭和大家一起摘花瓣，红的收进红盒，粉的收进粉盒，紫的收进紫盒，指尖沾着各色花汁，香得洗不掉。他忽然发现，“续春”的花瓣揉碎了，汁是淡金色的，染在手上，像层抹不去的光，“这是把银线、金粉、褐纹的色都融在一起了。”

月禾带着“花魂镜”来了，镜片能照出花瓣里流动的气。“你看‘续春’的花，”他把镜子递给小望，“里面有股紫气裹着红气和金气在转，红的是领首藤的勇，金的是新核苗的柔，紫的是‘续春’自己的韧——三代的魂，都在这花里转呢。”

小望对着镜子看了半晌，忽然说：“它们在跳舞！红的往前冲，金的往后退，紫的在中间转，像在玩游戏！”

方旭坐在赏花台的小凳上，看着满架繁花在雨中绽放，红的、粉的、紫的，像片流动的彩霞，三色花香缠在一起，浓得化不开，像杯掺了蜜的酒。他忽然觉得，这花绽三色的景象，是生命最绚烂的和解——领首藤的烈、新核苗的柔、“续春”的厚，在同一藤架上绽放，不争不抢，互相映衬，把各自的故事、三地的气息、众人的期盼，都化作这绕藤的香，弥漫在“炊烟里”的每个角落。

那位研究草木共生的老者又来了，他举着“花和谱”笑着说：“你看这花的长势，”老者指着谱上的记载，“三种花的花期比去年长了十日，因为它们在互相滋养，红花给紫花送烈气，粉花给紫花传柔气，紫花又把两家的气往老藤新蔓送——这就是‘和’的力量，能让美好更长久。”

暮色中，赏花台的灯亮了，照得花瓣上的雨珠像碎钻，三色花香混着饭菜的香漫开来，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飘出的烟，都带着点甜。小望的记春册上添了新画：“清明，花绽三色，红如火，粉如霞，紫如夜，香绕千藤，藤下的人，都带着花的笑。”

方旭知道，这些花终会凋谢，但它们留下的香、结下的果、织进藤里的故事，会一直留在这藤架上。就像领首藤的老枝记得去年的花，新核苗的柔蔓记得前年的香，“续春”的新藤，正把今年的绚烂，刻进银线纹里，等着明年，再开出更热闹的花。

夜风拂过藤架，花瓣在灯下轻轻飘落，三色花香顺着月光漫出去，缠上远处的山，绕着近处的水，像在说：春天还在呢，藤架的故事，还在往下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