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自由宣言（1/2）

斯崔克与凯撒、杨祀戎、华纳等人并肩而立，踏着坚定的步伐踏入亚克矿洞。坑洞边的活埋已暂时停歇，士兵们手持利刃围成一圈，布雷德利正背对着他们，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目光落在斯崔克身上，眼神复杂，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望与惋惜：“斯崔克，你太令我失望了。”

斯崔克挺起胸膛，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朗声回应：“布雷德利领主，我不想再做你的奴隶了！”

布雷德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道：“你当然不是奴隶，因为强者从来都不是奴隶。只可惜，你站错了队伍。”

他心中却暗自思忖：斯崔克，你是霍纳人的后裔，是我的族人。如果在当时霍纳族群中，你也可以成为数一数二的大英雄。可你竟帮助那些灭绝屠杀霍纳人的凶手——迦南人的后裔，实在可惜！我明面上是迦南人的领主，终究无法明着对你言说这一切。

“什么叫站错队伍？”杨祀戎上前一步，怒目而视，“这是弃暗投明，是反抗压迫与剥削！”

布雷德利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骤然变冷：“你们擅自闯入我的领地，还打死我的人，知道后果吗？”

凯撒握紧佩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们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但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拯救这里的奴隶！”

“哈哈哈……拯救？”布雷德利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满是嘲讽，“怎么拯救？”

杨祀戎眼神一凛，语气冰冷如铁：“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就是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当然是消灭你！”

布雷德利又是一阵大笑，笑声戛然而止时，眼中已没了半分笑意，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就算你们打败我，你以为就能拯救这里的奴隶吗？这世界上有一种人，虽然是人，却从未有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他们的一切都遵照他人的意思而活。这种人，千古以前就有，千古以后也不会消失。他们永远得不到自由，因为他们的心灵，早就被枷锁禁锢了！”

“你想说什么？”凯撒沉声问道。

“我想说，”布雷德利缓步走到坑洞边，指着那些瑟瑟发抖的矿奴，“就算你们解开他们身上的枷锁，能解开他们心灵上的枷锁吗？就算打败了我，这些奴隶就能获得自由？错！他们迟早还需要另一个强者来统治他们！”

“谁说奴隶非要有强者统治？他们自己不能带领自己吗？”华纳挥动法杖，厉声反驳。

“你以为可以吗？”布雷德利挑眉反问。

凯撒上前一步，语气坚定：“难道不可以吗？”

布雷德利的目光最终落在斯崔克身上，语气带着一丝试探与期许：“斯崔克，你告诉他们，究竟可不可以？”

斯崔克的目光骤然黯淡，第一次起义失败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同胞们扔下武器的决绝、跪倒在地的卑微、那句“要自由就没有性命了”的哀嚎，字字句句都刺得他心口发疼。他嘴唇翕动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却只是紧紧攥紧拳头，一言不发。

布雷德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继续说道：“每个人心中，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奴性，只不过这种奴性，在奴隶身上会更甚。而像我们这样的强者，绝对不应该怜悯这些充满奴性的弱者，因为这种怜悯，毫无意义，只会拖累自己。”

杨祀戎、凯撒与华纳一行人听得怒火中烧，却又被这歪理堵得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