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布雷德利的自信（1/2）

石砌矿洞内的烛火被布雷德利的笑声震得剧烈摇晃，暗影在墙壁上翻涌，如同他眼底肆虐的恶意。他双手背在身后，猩红披风垂落地面，扫过那些镶嵌着奴隶血汗换来的的地砖，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的轻蔑：“浪费时间。”

几乎是同一时间，凯撒的声音冷硬如铁，与他隔空对峙：“确实是浪费时间——与暴君虚与委蛇，本就是对自由的亵渎。”

布雷德利挑眉，金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玩味，他缓缓踱步，权杖敲击地面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鼓点：“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故意拖延时间，等着外面的人清理我的士兵、集结力量？”

杨祀戎长剑斜指地面，剑尖滴落的血珠溅起细小的尘埃，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你知道？”

“当然知道。”布雷德利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众人，笑容残忍而张扬，“而且，我是故意让你们得逞的。”

华纳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怒声质问：“你什么意思？戏弄我们很好玩吗？”

“好玩？不，是有趣。”布雷德利伸出指尖，轻轻划过宝剑上的宝石，语气慵懒却带着令人脊背发凉的狠戾，“要知道，在这片被我统治的土地上，找几个像你们这样敢挥剑反抗的对手，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所以我特意网开一面，让你们以全盛的姿态站在这里，让外面那些奴隶们看到希望——让他们以为，仅凭一群乌合之众，就能动摇我的统治，就能挣脱锁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庞，如同在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挣扎：“然后，我会彻底打败你们，碾碎你们的希望，也碾碎那些奴隶的幻想。让他们从‘即将获得自由’的天堂，瞬间坠入‘反抗者皆死’的地狱深渊。从此以后，他们会明白，反抗我就是自寻死路，再也不敢有任何异心。”他张开双臂，语气狂热，“比起一开始就镇压叛乱，这样先扬后抑的游戏，难道不更有意思吗？”

“布雷德利，你不要太自负了！”华纳怒吼着上前一步，被凯撒伸手拦住。

布雷德利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对弱者的鄙夷：“这不是自负，是自信——是强者对蝼蚁的绝对自信。你们以为集结了些乌合之众，就能撼动我的统治？简直可笑。”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与铠甲摩擦声，查克带着骑士护卫队率先闯入，银白铠甲上的圣光尚未褪去，披风上的血迹与尘土更显狼狈却坚毅；魏特林紧随其后，神箭营的弓箭手们张弓搭箭，箭矢直指布雷德利，他深色劲装的袖口还在滴着血，脸颊的刀疤在光影下更显狰狞；亚克矿洞的奴隶们簇拥着他们，手中的铁镐、石头上还沾着敌人的血肉与脑浆，衣衫褴褛却眼神炽热，如同潮水般涌进殿堂，瞬间将布雷德利围在中央。

魏特林拉满长弓，箭簇对准布雷德利的眉心，声音冷冽如冰：“布雷德利，你的爪牙已经被我们全部清除，外面的士兵和监工要么战死，要么投降。你现在被我们团团包围，插翅难飞，只有死路一条！”

面对四面八方的利刃与箭矢，布雷德利却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掉落，带着肆无忌惮的狂妄。他缓缓放下双手，金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目光扫过包围圈，语气带着令人不安的笃定：“死路一条？哈哈……你们未免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