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征途启程（2/2）

凯撒勒住马缰，胯下的骏马打了个响鼻，他侧目看向身旁的两人，沉声道：“卢斯克作为公国都城，必定守卫森严，城内鱼龙混杂，贵族、骑士、佣兵、盗贼齐聚，咱们进城后需低调行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越是繁华之地，危险越藏在暗处。先找家酒馆落脚，再暗中打探哥布林号角的线索以及各方势力的动向。”

华纳咧嘴一笑，拍了拍手上的橡木法杖，杖头的宝石闪烁了一下，“放心，论伪装，我可比那些商号的伙计拿手多了。当年在洛林学院，我可是靠伪装成杂役，在图书馆里偷读了不少禁书。”他说着，抬手对着路边的一朵野花挥了挥法杖，野花瞬间变成了一朵娇艳的玫瑰，引得杨祀戎挑眉。

杨祀戎轻笑一声，点头附和：“我已经准备好了身份文书，进城时自称是来自西方的行商，贩卖皮毛与药材。这种身份最是普通，不易引人怀疑，方便我们行事。”说话间，前方的地平线上已浮现出一片巍峨的轮廓——卢斯克的城墙由青灰色巨石砌成，高达十余丈，城头上旌旗猎猎，守城士兵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远远望去，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威严与压迫感。

临近城门，凯撒示意两人放慢速度。城门口人流涌动，热闹非凡：衣着华贵的贵族乘坐着装饰华丽的马车，由骏马牵引着缓缓而入；挑着担子的小贩高声叫卖着新鲜的水果与糕点，声音洪亮；背着行囊的旅人排队接受盘查，脸上带着疲惫却期待的神情。守城士兵手持长矛，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城的人，偶尔会拦下可疑者细细盘问，神色严肃。

“几位，进城何事？”轮到凯撒三人时，一名络腮胡士兵上前一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语气严肃地问道。他眼神锐利，上下打量着三人，目光在凯撒腰间的短剑和华纳手中的法杖上停顿了片刻。

华纳连忙翻身下马，从行囊里掏出备好的皮毛样品，脸上堆起憨厚的笑容，语气恭敬：“大人，我们是西方来的行商，到卢斯克做点小生意，您请看，这都是上好的狐裘和狼皮，保暖得很。”他说着，将皮毛递到士兵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讨好。

杨祀戎则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掏出一个金迪纳尔，指尖夹着，趁着士兵查看皮毛的间隙，悄悄塞到对方手中，语气平静无波：“大人辛苦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出门在外，还望大人多多关照。”

士兵感受到掌心的重量，低头看了眼金迪纳尔，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又瞥了眼华纳手中的皮毛，见三人衣着虽不华贵，但神态从容，并无异常，便挥了挥手，语气缓和了几分：“进去吧，注意规矩，别在城里惹事。卢斯克城大，规矩也多，安分做生意就好。”

“多谢大人！”三人齐声应道，牵起马匹，缓缓走进城门。

穿过厚重的城门，卢斯克的繁华景象瞬间铺展开来，仿佛一幅鲜活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宽阔的石板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酒肆、茶馆、铁匠铺、绸缎庄一应俱全，店铺的招牌琳琅满目，有的用木头雕刻，有的用绸缎缝制，尽显都城的富庶与繁华。吆喝声、马蹄声、谈笑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充满了烟火气与喧嚣感。

街道上行人往来如梭，各色人等汇聚于此：穿着绫罗绸缎的贵妇们挽着侍女的手，慢悠悠地逛着店铺，时不时停下脚步挑选心仪的饰品；手持书卷的学士们步履匆匆，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着深奥的学问；腰挎刀剑的骑士们骑着高头大马，神情傲慢，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满脸凶狠的佣兵们三五成群，大声谈笑着，腰间的武器随意晃动，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凯撒三人牵着马，沿着街道缓缓前行，目光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将街道的布局、店铺的位置、行人的神色都记在心里。杨祀戎眼神灵动，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前面那家‘铁砧佣兵酒馆’看起来不错。喧嚣处藏真章，佣兵们走南闯北，消息最是灵通，而且鱼龙混杂的地方，反而不容易引人注目。位置适中，靠近城中心，方便我们打探消息，也不算太过扎眼，适合我们落脚。”

凯撒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家酒馆的招牌是一柄巨大的铁砧，上面挂着几柄生锈的短剑，门口站着几个身材魁梧的佣兵，正大声谈笑着喝酒。他点头应允：“就去那里。记住，言多必失，进了酒馆少说话，多听多看，咱们的目标是线索，不是热闹。”

三人随即迈步走进酒馆，一股混杂着麦酒、烤肉与汗水的气味扑面而来。酒馆内人声鼎沸，佣兵们划着酒拳，大声交谈着各地的见闻，偶尔有争吵声响起，却很快被笑声淹没。凯撒三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几杯麦酒和一份烤肉，目光暗中观察着酒馆内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