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淬火成钢（2/2）

越靠近目标，气氛越发紧张。街道上开始出现日军巡逻队的身影，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利用每一处废墟和阴影作为掩护。

终于，他们潜伏在一栋三层商铺的残破二楼，透过炸塌的墙体，看到了那座被改造成临时据点的小学校。

学校操场上，停着两辆三轮摩托车和一辆卡车。用沙包垒起了简易工事，架着两挺歪把子轻机枪。大约一个小队的日军士兵在内外活动，有的在休息，有的在擦拭武器，戒备算不上特别森严，但想悄无声息地摸进去也绝无可能。

“他娘的，人不少，还有机枪。”赵卫国压低声音，眉头紧锁，“硬打肯定不行。”

李昊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快速掠过据点每一个细节。兵力分布、火力点、换岗规律、可能的薄弱环节……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那辆卡车的后车厢上。帆布篷没有完全遮严，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堆放着一些木箱。其中几个箱子的规格和标识，让他心跳微微加速——那是日军弹药箱的制式标准！

更重要的是，在据点主楼（原来的教学楼）门口，他看到了两名日军士兵正在试射一挺缴获的武器——那是一挺zb-26捷克式轻机枪！旁边还放着几个弹匣。

捷克式！好东西！射速、可靠性都远胜歪把子！如果能拿到手，小队的火力将产生质变！而且，系统解析它，必然能大幅推进“昊天一式”的图纸解锁进度！

“看到那挺捷克式了吗？”李昊低声道，眼中闪烁着计算的光芒，“还有那卡车里的弹药，都是我们急需的。”

赵卫国也看到了，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火热，但随即摇头：“眼馋也没用，咱就两个人，两把枪，冲进去就是送死。”

“强攻不行，但可以智取。”李昊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个大胆而冒险的计划逐渐成型。他指了指操场边缘靠近围墙的一个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杂物和空油桶，距离卡车和主楼都有一段距离，但相对僻静。

“我们需要制造混乱，调虎离山。”李昊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赵大哥，你的手榴弹还在吧？”

“在！”赵卫国拍了拍腰间。

“好。待会儿，我绕到据点侧面，找机会用手榴弹攻击他们的摩托车或者制造爆炸，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看到大部分鬼子被吸引过去后，想办法摸到那个杂物堆附近，用你的手榴弹，给我把那辆卡车的油箱炸了！”

李昊的目光锐利：“爆炸一起，场面会更乱。到时候，我负责远程压制和狙杀重要目标，你趁乱冲进主楼，目标只有一个——抢那挺捷克式！能拿几个弹匣就拿几个，拿了就走，不要恋战！我们在之前安置孩子的地窖汇合！”

赵卫国听得心惊肉跳，这计划可谓刀尖跳舞！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万劫不复。但他看着李昊那冷静而自信的眼神，一股久违的豪情涌上心头。

“干了！”赵卫国咬牙，“妈的，富贵险中求！抢他狗日的！”

两人仔细确认了行动细节和撤退路线。李昊将身上剩余的手枪子弹大部分都给了赵卫国，自己只留了八发，主要依靠那支中正式步枪。

分工明确，李昊如同幽灵般消失在楼梯口，借助复杂的地形，向据点侧翼迂回。

赵卫国则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和手榴弹，眼睛死死盯着据点内的动静，等待着那石破天惊的一刻。

小学校据点内的日军士兵，对此一无所知。他们或许认为，这座沦陷的城市里，已不存在成建制的抵抗。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自己错了。

淬火之后的利刃，即将展现出它无坚不摧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