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摊牌（1/2）

宋洵和郑棠坐在公寓的餐桌前，小口吃着煎蛋和烤吐司。

他身上穿着郑棠给他找来的干净t恤，有点大，空荡荡地罩在身上，更显得他脖颈和锁骨上的红痕刺眼。

餐厅里很安静，偶尔有餐具轻微的碰撞声。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光洁的桌面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郑棠坐在他对面，已经吃完了，正拿着一杯黑咖啡慢慢喝着。她的目光落在宋洵身上，平静，专注，那是毫不掩饰的巡视。

宋洵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手里的叉子都快拿不稳了。他低着头，几乎要把脸埋进盘子里。

“身体还难受吗？”郑棠放下咖啡杯，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

宋洵拿着叉子的手顿住了。

他慢慢抬起头，看向郑棠。她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和，但那双眼睛深处，是他昨晚在迷蒙与清醒之间看到的，一样的、深不见底的黑暗和占有。

他放下叉子，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

“姐姐，”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努力维持着镇定，“昨晚……那杯水，是不是……有问题？”

他终于问出了口。不是质问，更像是确认。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

郑棠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她的手指轻轻敲着咖啡杯的杯壁，发出规律的轻响。几秒钟的沉默，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是。”她承认了，干脆利落，没有任何辩解。“我放了点东西。”

尽管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她承认，宋洵的心还是猛地沉了下去。一种被背叛、被侵犯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的脸色白了白，手指微微蜷缩。

“为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郑棠的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像锁链一样缠绕住他。

“因为我想要你。”她的回答直白得残忍，“从在医护室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把你关起来，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的眼神锐利，带着偏执的狂热，毫不掩饰地展露在他面前。

“虽然昨晚，宝贝你答应了，”她继续说，语气平静，内容却惊心动魄，“但是我怕吓跑你，也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选择了最快的方式。”

宋洵怔怔地看着她。

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的五官清晰而美丽，却说着最疯狂的话。他一直以为的温柔姐姐，皮下竟然是这样一个……偏执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你……你不觉得这样不对吗？”宋洵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圈又红了，“你这是……这是犯罪！”

“不对吗？”郑棠微微歪头，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随即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或许吧。但我不在乎。”

她站起身，走到宋洵身边，俯身，双手撑在他的椅子扶手上，将他困在原地。阴影笼罩下来，带着压迫感。

“宋洵，看着我。”她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