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怀好意的西门大官人（1/2）

就像穿越前他曾经在某乎看到的一个问题：

理论上古代只要把四书五经背熟了就能考上状元，

为什么绝大多数人却连个秀才都考不中呢？

有一个高赞回答是：清朝最后一次科举，殿试题目:

埃及用洋人而败，日本用洋人而兴，

分析其中的得失利弊并提出对策。

关于科举，张杰还知道一个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笑话：

项羽拿破轮论。

1901年，慈禧下令改革科举，考试内容中加中外政治历史。

为了迎合此旨意，有一次考官出题时把法国的拿破仑塞进去了。

因这考官粗略知道拿破仑与中国的项羽一样是一位以失败而告终的猛将，

于是他便出了一道中外比较试题：《项羽拿破轮论》。

出题的考官赶时髦，可来自全国的八股考生哪里跟得上？

于是闹出了笑话。

一位考生一开笔就写道：

夫项羽者，拔山盖世之雄也，岂有破轮而不能拿哉？

使破轮自修其政，又焉能为项羽所拿者？

拿全轮而不胜，而况于拿破轮也哉?

翻译如下：那项羽，是一个力能拔山的盖世英雄，

难道会连一个破轮子都不能拿起来吗？

况且若破轮子自己修理而恢复，又怎么能被项羽去拿呢？

拿完好的轮子都不能取胜，更何况是拿一个破了的轮子呢？

……

不谈还没有踪影的进士，张杰现在的第一目标是通过今天八月的秋闱，成为举人。

而以他目前的积累，想要如拿下秀才那般举重若轻却是不行了。

本来他的想法是再过几年，等有了更大的把握再去参加乡试。

哪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最重要的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他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参加今年的秋闱，

现在正是在争分夺秒的抓紧时间突击。

“唉！

若非老爷夫人都于前三年突然去世，公子怎么会如此着急？

还有那该死的麻匪，干什么不好，偏偏劫了我张家的商队。

不然以公子的天姿，三年之后再应试，举人之名位不过是囊中之物而已。

只是现在苦了公子。”

望着张杰脸上一闪而逝的焦急，刚刚走出书房，

正转身关上房门的潘金莲心中满是叹息与怜惜。

感知随着精神增加也格外敏锐，再加上二人日日相处，

早已心意相通，张杰如何不知道潘金莲心中的想法。

对于这一世父母的去世，张杰虽然略显伤感，却不怎么悲痛。

一来在这个没有抗生素、激素、

各种特效药的水浒世界，生离死别再正常不过。

随便一点伤风感冒便能让一个精壮如牛的汉子在两三天之内就倒下。

二来，这一世的父母年纪其实也不算小了。

前面说过，张杰乃是张大户老来得子，

张杰出生的时候张大户都已经五十多岁了。

在他成长到十几岁，张大户去世时他都已经花甲有余，快到古稀了。

在这个四十多岁的人就可以自称老夫的古代，张大户这已经算是高寿了。

张大户之死，在大家看来乃是喜丧，非但不悲伤，

反而应该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的大办一场。

不过为此，张杰不得不守孝三年。

按照大宋朝守孝的规定，时间通常为三年。

守孝期间，需穿孝服、吃素、禁娱乐、不婚嫁、不赴宴等。

为什么张杰一个没有守孝习惯的现代人需要守孝呢？

张杰的回答是不得不守。

秀才守孝的特殊性：守孝期间，秀才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需“匿丧”处理，否则会取消资格。

而无力反抗，只好入乡随俗的张杰不得不过了三年才参加院试考取秀才。

因为守孝被视为品德的体现，会直接影响秀才的声誉和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