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们赚钱,我“躺平”(1/2)

翌日,晨光熹微,我独自站在院子里。

昨日的喧嚣仿佛还在耳畔——黑瞎子爽朗的笑声,张麒麟沉稳的脚步声,还有陈皮关心的细细叮嘱。可现在,只有风拂过蓝桉树叶的沙沙声。

石桌上还留着半盏凉透的茶,那是张麒麟昨夜喝剩的。墙角歪歪扭扭地摆着三个空花盆,是黑瞎子信誓旦旦说要种辣椒却始终没动手的,还说之后结果就给我们做青椒肉丝炒饭。

我走到那棵茂盛的蓝桉树下,伸手触碰粗糙的树干。晨露打湿了我的袖口,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这一日过得格外漫长。午后的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我和魔王坐在门槛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往常这个时候,黑瞎子该在院子里练拳,张麒麟会坐在石桌前擦拭他的刀,魔王则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

而今,只有落叶打着旋儿从青石板上掠过,魔王也不是那么活泼了。

夕阳西沉时,我在院子里点了一盏灯。暖黄的光晕洒在空荡荡的石凳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推门而入,笑着说我回来了。

夜色渐深,我仍独自坐在冰凉的台阶上。魔王安静地趴在我脚边,毛茸茸的小脑袋无精打采地搭在爪子上,连平日里总是竖着的耳朵都耷拉下来。

才一天啊……我轻抚着魔王的头顶,声音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晰,魔王,你说他们这次要去多久?我有点想他们了。

指尖传来它温暖的体温,魔王抬起头,用湿润的鼻尖轻轻蹭了蹭我的手腕,随后把整个脑袋都埋进我的掌心。它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声,那双总是明亮的眼睛里映着廊下孤灯的光,仿佛在说:姐姐别怕,还有我陪着你呢。

我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的尘灰,俯身将魔王稳稳抱进怀里。小家伙的重量让人心安,我深吸一口带着夜露的空气,对着那双在黑暗里依然清亮的眼睛说道:

“魔王,他们都出门赚钱养家了。我们也不能落后,对不对?”

我仰着头看着今天没有星星的夜晚:“还有半年了,我也该准备准备了。”

现下夜风拂过廊下的灯笼,光影摇曳间,我脑子里又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轻轻捏了捏魔王柔软的爪子,声音里带着雀跃:

“要不明天……我们去找你无邪哥哥好不好?”

掌心里的小爪子突然动了动。魔王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一声绵长的“嗷呜——”,尾巴在空气中划出欢快的弧线,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仿佛在说:“好呀好呀!我也想无邪哥哥了!”

檐角的风铃轻轻作响,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明天,又会是充满期待的一天。

晨曦微露,第二日的朝阳刚刚跃上屋檐。

我利落地套上一身黑色运动服,将魔王的宠物用品仔细收进双肩包,最后把兴奋得直摇尾巴的小家伙稳稳抱在臂弯里。

车子驶过清晨的街道,最终停在无三居门前。

还没等熄火,在副驾驶上的魔王就激动地扭动起来。我笑着推开车门抱起魔王,人还没迈进门槛,我清亮的声音已经先一步闯进了店里:

“无邪!我带着魔王来找你玩啦!你起床了嘛?”

魔王也配合地“汪汪”叫了两声,尾巴在空中甩出欢快的弧度,仿佛在帮腔宣告我们的到来。

我抱着魔王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门楣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店里却不见无邪的身影,只有王盟正踮着脚在货架前整理东西,听见动静头也不回地说:“老板在后院洗漱呢,自己进去吧。”

我轻车熟路地穿过摆满各种稀奇古怪货物的前厅,指尖拂过一个青铜香炉时带起细微的尘埃。刚推开通往后院的小门,就看见无邪正蹲在院子中央,手里拿着牙刷在刷牙。

听到动静他猛地回头,看见是我,急忙拿起旁边的水杯漱口,水珠顺着他下巴滴在衣领上,让我都有些看呆了。

小鱼?你怎么这个点来了?他抹了把嘴,眼睛因为惊讶睁得圆圆的,这才刚开门呢。

我回过神来忍不住笑起来,怀里的魔王也跟着叫了两声,小尾巴摇得欢快。

想你了呗。我故意逗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顺便来蹭个早饭。

无邪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带着笑意。他弯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肉干递给魔王,小家伙立刻从我怀里探出身子,精准地叼走了零食。

你呀,他直起身,揉了揉魔王的脑袋,小家伙好像胖了一点嘛。

我得意地扬起下巴,指尖轻轻梳理着魔王颈间的软毛: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我给它吃的都是什么每天现切的空运牛腩肉,农家散养的鸡小胸,还有特意从有机农场订的时令蔬菜。

无邪听得眼睛都直了,手里的毛巾差点掉进水盆里:不是吧?这伙食标准比我的好太多了吧!

嘿嘿嘿......我忍不住笑起来,弯腰把魔王放到地上,你这话说的,要不你也去我家住吧~保证你吃的跟它一样好,嘿嘿嘿......而且它吃得不好容易生病嘛。毕竟它还小,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

无邪扶着额头做了个夸张的受伤表情:扎心了啊小鱼!

他摆摆手,在我对面的石凳坐下,说吧,今天特地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将魔王轻轻放到地上任它自己去玩耍,随后在石桌前坐正身子,神色不觉严肃了几分:无邪,其实今天来确实是想请你帮个忙。

无邪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就在我对面坐定,给我倒了杯刚沏好的茶:说说看,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雅的茶香在唇齿间漫开。抬眼望向他时,语气格外认真:无邪,你是无家人,训狗这门家学渊源的手艺.你一定会吧?可以帮我一起训练一下魔王。

他抬眼看向正在院子里追蝴蝶的魔王,“好呀。可以的最近我都有时间。”

说着无邪站起身,去到他的小仓库找出个陈旧的银哨。那哨子造型古朴,上面刻着细密的云纹。他走到院中央,对着魔王轻轻一吹。

没有声音发出。

但魔王突然停下追逐,耳朵警觉地竖起,全身的毛发微微蓬起。它转过身,目光精准地落在无邪手中的银哨上。

这是训练哨。无邪解释道,只有吴家驯养的狗能听见。他蹲下身,对魔王招招手,

魔王迟疑地迈出一步,又回头看我。

我鼓励地点点头。它这才小跑着来到无邪面前,坐下时背脊挺得笔直,那姿态让我想起初见时的小满哥。

无邪从袖中取出一只袜子,在魔王鼻前晃了晃。记住这个味道。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魔王认真地嗅了嗅那只袜子,小鼻子轻轻抽动着,神情专注得像个正在破案的小侦探。

去找。无邪将袜子收起,指了指后院深处那排厢房。

魔王立刻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鼻子贴着地面仔细搜寻。阳光把它棕色的毛发染成金红色,那道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又看了看无邪拿在手中的那只深色袜子,突然想起什么,脱口而出:无邪,你这袜子......是洗过的吧?

无邪的动作瞬间僵住,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扶额长叹一声,语气里满是遮掩:小鱼——那声呼唤拖得老长,尾音里带着三分窘迫七分不好意思。

我像是会用没洗过的袜子训练狗的人吗?无邪试图板起脸,但眼角泄露的窘迫出卖了他。

我扶着额头,指缝间露出半是无奈半是了然的笑容:“我就知道。”

不过片刻,魔王突然朝着最西头那间厢房跑去,在门前坐下,回头朝我们叫了两声。

无邪走过去推开门,从门后取出一块相同的袜子。没错,是我之不见的袜子。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那间厢房距离我们至少有二十米,中间还隔着好几道门墙。

这才刚开始。无邪走回来说,无家的训犬术,练到深处能识忠奸,辨吉凶。

我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身子:这么厉害?! 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赞叹。看着魔王端坐在无邪面前那副专注的模样,我忍不住蹲下身,轻轻握住它的小爪子。

那...... 我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向无邪,我从明天开始,每天清晨都带它过来训练,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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