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国庆阅兵（2/2）

她们没有观礼证，只是成千上万自发前来、希望感受庆典氛围的普通市民和游客中的一员。随着人流来到长安街附近指定的群众观看区域，那里早已是人山人海。她们奋力挤到一个相对靠前、能清晰望见长安街的位置，彼此紧紧挨着，手里挥舞着的小国旗很快融入四周那片涌动的红色海洋。

上午九时，庄严的礼炮声响起，纪念大会正式开始。尽管隔着一段距离，但当那抹最熟悉的绿色——徒步方队，以绝对整齐划一的步伐、震彻云霄的口号声出现在长安街上时，五个女孩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

“我的天……”王然喃喃道，她体育生的眼睛最能捕捉那种超越个体的、机器般精准的协调性，“这每一步的距离，绝对是用尺子量出来的。”

林婉没有出声。她的目光急切地掠过每一个方阵，试图从那一片同样挺拔、同样坚定的绿色身影中，分辨出哪一个可能是秦朗。但距离太远了，每一张面孔都模糊而相似，每一排战士都如同复制。她只知道他就在其中的某个方阵里，穿着或许比她想象中更厚重的受阅服，踏着此刻正通过无线电震撼着大地的步点。她找不到他，就像一滴水汇入了奔腾的洪流，但知道这洪流因他而更加磅礴。

紧接着，钢铁的轰鸣取代了脚步的铿锵。装备方队缓缓驶来，新型主战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那些曾经只在新闻图片里出现的庞然大物，此刻带着沉甸甸的实体感碾过路面。地面传来微微的震颤，通过脚底直抵心口。

“这就是……钢铁洪流。”孙悦轻声说，这个词突然从抽象变成了可感的、令人敬畏的力量。

最让女孩们发出惊呼的，是无人作战方阵。那些造型科幻的无人战车和无人机，冷峻地昭示着一种全新的、超出想象的力量。李萌瞪大了眼睛：“这看起来好像电影里的东西！”苏晓则下意识地从设计美学的角度低声评价：“线条充满攻击性，但又有一种奇异的精密美感。”

当解说员提到某个战略导弹方队“打击范围覆盖全球”时，人群爆发出一阵格外热烈的、带着自豪惊叹的欢呼。王然碰了碰林婉的胳膊，眼神闪亮：“这安全感，太顶了！”

空中梯队到来时，她们全都仰起了头。战机呼啸着划破长空，留下道道彩烟。26架直升机编成巨大的“方阵里的年轻人，在完成这无上光荣的使命后，也将有短暂的时间休息。

鸽子散尽，人群开始带着激动的议论声慢慢散去。五个女孩的脸上，国旗贴纸被汗水微微浸润，却依旧鲜红。她们的手因为长时间挥舞旗帜而有些酸，心却仍被那股沸腾的情绪充盈着。

“太震撼了，”苏晓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把创业以来积压的疲惫都吐了出去，眼里重新焕发着光彩，“比任何时装秀的舞台都更有力量。值得了，今天出来这一趟太值得了。”

林婉最后望了一眼已经空空的长安街，那里仿佛还回荡着方才的轰鸣与脚步声。她没有在行进的方阵中找到秦朗，但她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他——看见了他所付出的汗水所铸就的这份整齐，看见了他所代表的意志所支撑起的这份强大。

从阅兵现场回来后，林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摄像机里的画面导出到电脑上。

镜头记录下的，正是她们亲眼所见的震撼。那些经过精密剪辑、配上宏大解说词的电视转播，远不及这些原始素材来得直接有力——镜头因为仰视而微微晃动，捕捉到战机撕裂长空时最真实的轰鸣；画面边缘不可避免地拍到了周围激动仰望的陌生脸庞；当“钢铁洪流”驶过时，甚至能听到身旁李萌脱口而出的低声惊呼“我的天……”。这些略带粗糙的实录，充满了身临其境的呼吸感。

她精心挑选了几段最清晰、最具代表性的视频——新型装备驶过时地面的微颤、白鸽与气球同时腾空的壮丽景象——连同那张五个女孩挤在一起、脸颊贴着国旗、对着镜头笑得毫无保留的合影，一起发到了名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微信群。

几乎是立刻，群里就热闹起来。

妈妈张秀亭：「看到了看到了！真壮观！你们几个小姑娘挤到前面去了？注意安全啊。婉婉，你脸上贴的那个红星，好看。」

爸爸林国栋：「气势如虹！这才是大国风范。」

家人的反应让她心里暖融融的。接着，她登录了自己的微博和瞬影短视频账号。

她挑选了那张五人合影作为主图，视频则截取了相对稳定、能体现整体气势的几十秒，配以长安街真实的现场音。

文案她斟酌了片刻，没有用任何宏大的口号，只写了最朴实的两句：

「在现场。与千万人同感震撼，与好友共享荣光。」

—— 来自林婉的微博 & 瞬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