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室奇遇(1/2)

青峰山的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过流云剑派的旧址时,卷起满地焦黑的木屑。

李若尘背着玄铁剑,站在被烧毁的祠堂前,指尖拂过断墙上残留的剑痕。

这是钱通的毒鞭留下的焦印,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黑,像一道永远抹不去的疤。

祠堂的木梁早已坍塌,只剩下半块熏黑的“流云剑派”匾额,斜斜地插在瓦砾堆里,“流”字的最后一笔,还能看见周伯通当年补漆时的笨拙笔触。

他是独自来的。

苏清寒往北去查清虚观秘辛,王元宝在浩然书院学剑,楚幺幺跟着巫婆婆在南疆认毒草,赵虎和林婉儿守着临时的破庙剑派。

出发前,林婉儿塞给他的护脉草还在怀里,带着淡淡的药香,赵虎拍着他的肩膀说“早去早回,给你留着烤野兔”,可此刻站在旧址前,李若尘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演武场中央那座被拆了的机关桩,没了支撑。

“周伯通要是在,肯定会骂我多愁善感。”

李若尘自嘲地笑了笑,弯腰捡起一块烧变形的铁环,这是秦伯当年用来固定机关桩的,如今锈迹斑斑,却还能看出当年的规整。

他想起秦伯坐在石凳上磨铁环的样子,老人总说“做事要稳,就像这铁环,歪一点都卡不住桩”,那时他还嫌老人啰嗦,现在才懂,那些话里藏着的,是流云剑派最实在的根。

沿着残破的回廊往前走,演武场的青石板上,还留着赵虎劈柴的痕迹,深一道浅一道,像极了少年笨拙却认真的模样;

药庐的石台上,楚幺幺晒药的竹匾碎了半边,上面还沾着点“麻筋散”的黄色粉末,是小姑娘当年不小心撒的,如今风吹日晒,却没完全褪色;

杂役房的门口,他当年劈柴的斧头还嵌在木柴堆里,斧刃卷了口,却还透着股劲,像在等着主人再握起它。

走到杂役房时,李若尘停下脚步。

这里是他散功后重新开始的地方,周伯通教他劈柴练根基,苏清寒指点他剑招,王元宝总来蹭饭,楚幺幺偷偷塞给他护脉草。

那时的日子苦,却踏实,每天劈柴、磨剑、听伙伴们拌嘴,连伤口疼都觉得有滋味。他伸手摸了摸墙角的磨剑石,上面还留着他磨木剑的痕迹,浅一道深一道,像他一路走来的脚印。

“想找把趁手的木剑,再练会儿‘流云·破风’。”

李若尘弯腰,想从杂役房的木架上找之前用的木剑,那柄剑上有秦伯刻的流云纹,能引导内力,是他最顺手的兵器。

可木架早就塌了,只剩下几块松动的木板搭在上面,他踮脚去够最里面的木剑,脚下突然一沉 一块被虫蛀空的木板“咔嚓”一声碎了。

失重感瞬间传来,李若尘只来得及抓住身边的木架,整个人就往下坠去,玄铁剑在背上撞得生疼,耳边是风声和木板断裂的脆响。

下坠约莫两丈深,他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这是……”

李若尘缓过劲,摸出火折子点亮。

微弱的光线下,他发现自己落在一间暗室里,四壁是青石板,中央立着个半人高的石台,台上摆着个锈迹斑斑的铜盒,盒上刻着完整的流云剑徽,是他在流云洞见过的样式。

暗室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不是外界的灰尘味,反而透着股沉静的气息。

李若尘站起身,走到石台边,铜盒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里面没有金银,没有秘籍,只有一本泛黄的手札,和一块拳头大的半透明晶体,晶体里流动着淡青色的光,是地脉气凝结而成的,比他在流云洞见过的更纯粹。

手札的封面上,写着“云隐手札”四个字,是流云剑派最后一任掌门的名字,字迹苍劲,却带着股温和的劲。

李若尘翻开第一页,纸页脆得像枯叶,却还能看清上面的字:

“流云剑派,非因剑存,因人而聚。

吾毕生求‘剑心’,终在劈柴磨剑间悟得,剑不在利,在守心;

人不在强,在护念。”

他继续往下翻,手札里记的不是绝世剑招,而是云隐掌门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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