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亲子鉴定报告,泪水决堤(1/2)

青龙镇临时落脚点是一处不起眼的农家乐后院。潮湿的空气中混合着柴火和腌菜的味道。我将自己关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窗帘拉紧。

面前摊开的,不是卫星地图,不是行动方案。

是一份刚刚由高远冒险带回的、还沾着山路露水的报告。

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样本a:沈知欣(母),血液。

样本b:陈安(暂用名),毛发(取自“山娃子”常坐的溪边石缝,由伪装成采药人的老陈团队取得)。

鉴定结论:累积亲权指数(cpi)>99.99%,支持样本a与样本b之间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支持……生物学亲子关系。

九个字。

像九把烧红的钝刀,缓慢地、反复地,捅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然后狠狠搅动。不是疼痛,是一种近乎窒息的、攫住所有感官的麻木,随后是海啸般席卷而来的、混杂着狂喜、痛楚、悔恨和难以置信的洪流。

我的孩子。

辰安。

他真的还活着。在离我两千公里外的深山里,被叫做“山娃子”,活了八年。

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冲出眼眶,模糊了那九个字。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却无法抑制喉咙深处溢出的、破碎的哽咽。八年隐忍,三年伪装,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心脏被掏空的剧痛……在这一刻,被这九个字具象化,压得我脊骨几乎要断裂。

“知欣。”陆宇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很轻,带着担忧。

我抹了一把脸,指尖湿冷。深呼吸,再深呼吸,试图将那滔天的情绪重新压回冰封的躯壳之下。但指尖的颤抖无法停止。

拉开门。陆宇成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杯温水。他看到我通红的眼眶和脸上未干的泪痕,什么都没问,只是将水杯递给我,然后侧身让我看向楼下院子。

秦屿成的实时通讯画面投影在院中一块临时架起的屏幕上。他脸色严峻,背景是飞速滚动的数据流。

“确认了。落月寨东北方三公里处,一处废弃的护林站,近期有不明能量信号间歇性发出,频率与苏婉数据库里记载的、低强度生命体征监测设备吻合。”秦屿成的语速很快,“信号发射器隐藏得很好,但逃不过定向扫描。更麻烦的是,寨子里至少有三个长期居民的身份存疑。老陈的人观察到,他们偶尔会使用非本地常见的电子产品,并且对进出寨子的陌生人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注。”

“夫人”的监视网,果然还张在那里。他们像观察培养皿里的细胞一样,监视着我的孩子。

“能确定孩子的具体位置和状态吗?”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目前只能确定他大部分时间跟陈阿贵在一起,住在寨子最东头那栋独立的木屋里。老陈的人假装问路接近过一次,隔着篱笆看到一个男孩在屋后劈柴,身形瘦小,动作利落,没看清正脸。陈阿贵警惕性很高,立刻出来把人支走了。”秦屿成切换了一张模糊的远摄照片,一个穿着旧布衫的瘦小背影,正弯腰拾取柴火。

我的目光贪婪地锁在那个模糊的背影上,心脏再次传来尖锐的刺痛。

“另外,”秦屿成的声音沉了下去,“我们追踪到,一周前,有一支自称‘民俗文化记录小组’的四人队伍进入青龙镇,手续齐全,但背景核查发现多处伪造。他们昨天试图雇佣向导进入落月寨方向,被老陈的人以‘雨季山路危险’为由暂时劝阻了。小组里有一个女人,身高体型与苏晴提供的、疑似‘夫人’麾下‘白面具’队伍中的一名成员相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