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哪吒尿急神绫舞，武士滑倒摔破相（2/2）

杨戬背靠着冰冷的石墙，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胸口的剧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他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荒诞到极致的剧变惊呆了！他看着地上那个如同死狗般瘫软、头盔凹陷变形、口鼻淌血的卡隆，又看看门口那个因为尿急而小脸皱成一团、小手捂着肚子、眼泪汪汪的哪吒，以及缠在卡隆脚踝上、正缓缓飘起、如同红霞般重新飞回哪吒腰间的混天绫……

这……这他娘的也行？！

“哇——！尿……憋不住了……呜呜呜……” 哪吒被这巨大的声响和浓烈的血腥味再次吓到，又加上尿意汹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小身子因为强忍尿意而微微颤抖着，小脸憋得通红，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这奶声奶气、充满了委屈和生理痛苦的哭声，在死寂的门口显得格外清晰刺耳，也瞬间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卡……卡隆大人？！” 税吏头目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回过神来，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他连滚爬爬地扑到卡隆身边，颤抖着手想去触碰，却又被那惨状吓得缩了回来。“死……死了？！卡隆大人死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门口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如鬼的杨戬，又看看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娃娃，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怨毒！

“妖……妖法！果然是妖法！” 税吏头目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杀了他们！给卡隆大人报仇！杀了那个小妖孽！”

他身后的打手们被这尖叫惊醒，虽然依旧恐惧，但在头目的威逼和人多势众的虚假安全感下，纷纷举起棍棒，发出色厉内荏的嚎叫，就要朝着杨戬和门口的哪吒扑来！

“谁敢动！” 杨戬猛地一声暴喝！如同受伤猛虎的咆哮，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和眩晕，猛地挺直了身体！沾满鲜血的右手紧握着那柄沉重幽暗的斧头，狠狠往身前的冻土上一顿！

咚！

沉闷的声响如同战鼓！一股混合着血腥煞气和冰冷杀意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风暴，再次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尽管脸色苍白，嘴角带血，但那三只眼中燃烧的冰冷火焰，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骇人！

他染血的手指，如同索命的判官笔，狠狠指向那个歇斯底里的税吏头目，声音嘶哑，却带着穿透灵魂的冰冷：

“下一个……轮到你！”

冰冷的杀意如同冰锥，狠狠刺入税吏头目的心脏！他看着杨戬那双如同深渊般的眼睛，又看看地上卡隆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再看看那个哭嚎的小娃娃腰间若隐若现的红绫……一股无法抑制的、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将他淹没！

“魔鬼……你们都是魔鬼……” 税吏头目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竟被杨戬一句话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头儿！”

“头儿尿了！”

打手们看到头目这副怂样，刚刚鼓起的那点勇气瞬间土崩瓦解！再看看地上死状凄惨的卡隆，又看看门口那个煞神般的杨戬和那个会放“红绫妖法”的小娃娃……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跑啊！”

“快跑！”

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如同点燃了炸药桶！所有的打手瞬间丢盔弃甲，发一声喊，如同受惊的兔子，连滚爬爬、屁滚尿流地朝着来路疯狂逃窜！只留下瘫坐在地、尿了裤子的税吏头目，和他身旁那具渐渐冰冷的武士尸体。

寒风卷着浓烈的血腥味，呜咽着掠过破败的领主府门口。

杨戬拄着斧头，背靠着冰冷的石墙，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他看着那群狼狈逃窜的背影，又看看地上卡隆的尸体和吓瘫的税吏头目，最后目光落在门口那个因为憋不住尿意终于“哇”的一声彻底哭出来、小短腿间迅速湿了一片的哪吒身上……

一股混杂着劫后余生、荒谬绝伦、哭笑不得的复杂情绪，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瞬间涌上心头。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