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人皮作坊6（2/2）

“纸条呢？” 谢云突然开口，她刚才一直在观察周建军的微表情，见他提到 “纸条” 时眼神飘向桌角，不像是完全编造。

周建军愣了愣，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翻了半天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边缘都磨得起毛了：“在…… 在这里，我一直揣着，怕丢了。”

沈辞一把拿过纸条，展开来看，上面的字迹跟旧书里的不一样，更潦草，像是 recent 写的：“欲留阿玲魂，需寻三月生、八字轻者祭之，祭于鼓成七日之内，迟则魂飞魄散。”

纸条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鼓形图案，跟周建军刻的木头块一模一样。

“这纸条是谁给你的？” 沈辞把纸条拍在桌上，“别跟我说又是书里掉出来的，这纸是普通的打印纸，最多也就放了一个月，跟那本旧书根本不是一个年代的！”

周建军的脸涨得通红，又慢慢变得惨白：“是…… 是个陌生男人给的。”

“陌生男人？什么时候？在哪里？” 谢云追问，手里的笔飞快地在本子上记着。

“大概半个月前，我在老房子附近的小卖部买泡面，他突然过来跟我搭话，说知道我在做‘阿姐鼓’，还说他有办法让阿玲永远陪着我。”

周建军的声音发颤，“我一开始不信，他就拿出这张纸条，说这是‘鼓灵’的指示，还跟我讲了书里血祭的细节，跟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就信了。”

“他长什么样？” 沈辞往前凑了凑，“身高、体型、穿什么衣服，有没有什么特征？”

周建军皱着眉想了半天：“大概一米七左右，有点瘦，戴个黑框眼镜，穿件灰色的外套，帽子压得很低，没看清脸。他说话声音很轻，像是怕被人听见，给了我纸条就走了，我再想找他，就找不到了。”

“小卖部有监控吗？” 谢云问。

“不知道…… 那小卖部很小，看起来不像有监控的样子。” 周建军摇摇头。

沈辞跟谢云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这个陌生男人绝对不简单，他不仅知道周建军在制作 “阿姐鼓”，还对旧书里的内容了如指掌，很可能就是幕后推手。

“那地窖里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辞又把话题拉回来，“你没杀人，那血是谁的？”

周建军的头垂得更低了：“是…… 是我抓的流浪狗。”

“流浪狗？” 谢云愣住了，“你用狗的血冒充人血，假装完成了血祭？”

“我…… 我不敢杀人，可又怕阿玲的魂走了，就去山里抓了只流浪狗，把它杀了，血洒在地窖里…… 我想着，说不定‘鼓灵’不会发现。”

周建军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没杀人，你们信我！”

沈辞盯着他看了半天，见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像是在撒谎：“我们会去核实，如果发现你说的是真的，会考虑从轻处理；但如果是假的，后果你自己清楚。”

审讯结束后，沈辞和谢云走出审讯室，队员小王正好跑过来：“沈队，谢法医，我们去城西老房子附近的小卖部问了，那小卖部附近确实没有监控，不过老板说，半个月前确实有个戴黑框眼镜、穿灰色外套的男人去过，还跟一个经常来买泡面的男人聊过天，跟周建军说的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