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怎么知道是砒霜?(1/2)

眼见着顾河在顾仁的逼视下,难以自持,似有反悔的风险。

那姓江的突地向前一步,道:“仁总管,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顾家只剩一个不通世务的女子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幼童,已经灭亡在即。仁总管是聪明人,又何必跟着顾家一同覆灭?”

经过姓江的这一打叉,顾河也回过神来,道:“是啊,仁叔!陆老爷知人善任,赏罚分明,兴旺发达本就远胜顾家,更非现在的顾家可比了。仁叔,以你在顾家数十年的资历,转投陆家一定能够获得重……”

“住口!”

顾仁气得浑身颤抖,须发皆扬,双目欲裂,突地一声大喝,打断了顾河。

“顾河!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儿狼!”

“你自幼丧父,孤苦无依,缺吃少穿,是谁将你养大?”

“是顾家!”

“是谁教你读书识字,是谁传授你一身武功?”

“还是顾家!”

“是谁给你工作,是谁把你培养成现在统领一支船队的首领?”

“仍然是顾家!”

“乌鸦尚知反哺之孝,羔羊尚懂跪乳之恩,柴犬尚尽护院之忠。你顾河堂堂五尺的男儿,难道尚且不如一介畜生吗?”

顾河被顾仁骂得面红耳赤,汗颜无地,作声不得。

那姓江的又道:“仁总管,你这样讲就不对了!”

“顾兄确实受了顾家的些微恩惠,但他这些年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为顾家贡献更多。就算有些微恩惠,也早已还清了!”

“顾兄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是他自己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用血汗、用性命拼回来的,又怎会是顾家所赠?”

“再者说了!顾兄虽然是你的晚辈,却也不是你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如此指责于他?”

顾河听了他这些话,也不由得点头,面色眼见着和缓了许多。

顾仁却气得目眦欲裂,愤然一拍桌子,喝道:“住口!”

“姓江的,你不要在这里搬弄是非!你难道安了什么好心吗?”

“这两坛酒里,第一坛里放了蒙汗药,第二坛里放了砒霜!这砒霜是不是你放的?”

“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想卸了磨杀驴?”

“顾河,若不是我刚刚阻止,你就要被人用毒酒毒死了!你还真当他是你的好朋友吗?”

顾河听得面色一变,低头看了看仍攥在手中的酒杯,里面的酒液已经洒了一多半,连忙将酒杯扔掉。

“江兄,这是怎么回事?”

顾河面色铁青,目光如同两柄利剑射向那姓江的。

姓江的亦是面色一变,随即嘿然冷笑一声,道:“笑话!江某刚刚也险些饮了这毒酒!我还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有求于你,自然不会对你下毒!”

“不错!现在在你的船上,我也不会对你下毒!那么,这毒会是谁下的?”

“我想只有一个可能!是他们!他们为了离间咱们,所以才往第二坛酒中下了砒霜,然后故作好人,提醒你酒中有毒,并且栽赃说是我下的!”

顾河面色阴晴不定,看看姓江的,再看看顾仁等人,沉默不语。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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