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从劫掠到生产：潜龙谷的战略转型！种田、练兵、贸易（2/2）

“主公，皇帝已经跑到江都去了！好似放弃了北方！”

“河北窦建德声势越来越大，已自称‘长乐王’！”

“瓦岗李密攻破了兴洛仓，开仓放粮，投奔者如流水！”

“太原李渊……似乎也在暗中积蓄力量，其子李世民广交豪杰，名声鹊起。”

每一条消息，都让柳世明眉头深锁，却让杨大毛眼中精光闪烁。

乱世，正是英雄辈出之时，也是他们这种势力夹缝求存、伺机而动的绝佳时机。

“主公，”柳世明忧心道，“如今群雄并起，咱们潜龙谷偏安一隅，虽可暂保平安，然则……长久下去，恐失先机啊。”

杨大毛何尝不知。

潜龙谷可以猥琐发育，但不能真的与世隔绝，变成井底之蛙。

“柳先生，咱们的力量还太小。现在冒头，随便哪路诸侯伸根手指头就能把咱们撵死。继续积攒实力，同时，眼睛要一直盯着外面！”

他做出了几项决定：

加大“金露”的少量生产，将其作为高端商品，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尝试与山外有实力的商人建立联系，换取情报和稀缺物资。

让赵五的骑兵小队，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以小股形式轮流出谷，在更远的范围内进行武装侦察，既锻炼队伍，也绘制更精细的周边地形图，并伺机捕捉落单的突厥游骑或小股溃兵，以战代练。

鼓励谷内孩童和年轻人跟着柳世明、李老栓学习识字、算数，甚至由几个老卒传授一些基础的战场急救知识。

鼓励学习并非一帆风顺。

不少成年汉子觉得“认字能当饭吃？”，训练完累得倒头就睡，根本不愿去。

杨大毛也不强求，只是规定：

“以后队正以上，必须认够五百个字，能看懂简单军令和账目。不想学，就一辈子当小兵。”

倒是狗蛋、牛蛋、如花那些半大孩子和几个心思灵巧的妇人学得最快。

春耕、练兵、手工业生产、情报收集、文化学习……各项工作有条不紊。

谷内的人口在缓慢增长——偶尔仍有零星的逃难者被接纳，物资在逐渐积累，‘潜龙谷’的战斗力和凝聚力与日俱增。

杨大毛自己也没闲着。

他白天巡视各处，晚上则拉着柳世明、赵五等人，研究探听来的各方势力情报，分析天下大势，推演可能出现的局面。

他知道，自己这个半吊子“先知”的优势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减弱，必须尽快培养出属于这个时代、属于自己的判断力和决策能力。

春寒依旧料峭，但潜龙谷内已是热火朝天。

冰雪消融的溪流欢快地奔腾，新垦的土地孕育着希望，校场上的喊杀声充满了力量。

杨大毛站在高处，望着这片在他手中从无到有、逐渐成型的基业，心中豪情与压力并存。

“李渊、李世民、窦建德、李密……”

他低声念着这些名字，目光扫过山谷中垦荒的、训练的、忙碌的人们。

这些人把命和未来交到了他手里。

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关系着他们是成为乱世枯骨，还是能搏一个安身立命，乃至更好的未来。

“你们在前面争天下，我在这里，给跟着我的人，争一条活路，打一块根基。”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等我们攒够了本钱……到时候，就不是我们该砍向谁，而是谁，敢来挡我们活路！”

潜龙在渊，蓄力养望。

其志已非苟全性命，而在静待风云，为身后这一谷生灵，问鼎一方自在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