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阶下囚怒斥姐不贞，长安城惊闻全线溃（2/2）

“殿下在霍邑强抢民女十三人以为营妓，最小的年仅十四；”

“将战俘绑于树上，美其名曰‘练移动靶’；”

“膳房稍不如意便鞭笞致死……这些，莫非都是太原朝廷教化殿下的‘皇子之道’？”

她微微抬起眼，目光冰冷：

“王爷（杨大毛）是掳了我，可他治下军民，法度严明，秋毫无犯。”

“殿下锦衣玉食，受万民供奉，行事却如匪类。你我之间，谁更堪‘羞耻’二字？”

李元吉脸色涨红：

“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殿下心里清楚。”

长孙无垢淡淡道，“妾身虽是被抢来的，但王爷待我如何，我自己知道。殿下虽是李家血脉，但所作所为，配称皇子吗？”

李元吉被噎得说不出话。

李秀宁扶住长孙无垢：

“无垢，你身子不舒服，别动气。”

她看向李元吉，“三弟，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缺什么跟下人说，但若再出言不逊……”

她顿了顿：

“我就让王爷把你送回太原战场——不是放你回去，是把你绑在阵前，让你看看，你李家的大军是怎么败的。”

说完，拉着长孙无垢离开。

房门关上，李元吉瘫坐在地，良久，忽然一拳砸在地上，指节破裂，鲜血直流。

“杨大毛……老子早晚宰了你！”

而此刻，长安太极宫。

李渊坐在龙椅上，看着战报，手在颤抖。

西河失守，临汾失守，绛郡失守，霍邑失守……李元吉被俘。

短短一个月，太原南面屏障尽失。

杨大毛已兵临太原城下。

“陛下，”裴寂跪在殿下，老泪纵横，“是老臣无能……老臣该死！”

李渊闭目，良久，才缓缓道：

“裴卿起来吧。不是你的错。”

他睁开眼，眼中满是疲惫：

“是杨大毛……太狠，太快。”

刘文静出列：

“陛下，如今之计，当速调秦王回师救援！太原若失，关中震动！”

“世民在洛阳……”

李渊苦笑，“他打得也不顺啊。”

是的，李世民在洛阳，同样陷入苦战。

八月初，李世民率军五万东进，欲趁王玄应病重夺取洛阳。

但洛阳城坚，守军虽只有三万，却凭城死守。

李世民猛攻月余，伤亡近万，仍未破城。

更麻烦的是，窦建德在河北虎视眈眈，杜伏威在江淮蠢蠢欲动。

李世民若抽身回援，洛阳战局可能逆转。

“传旨，”李渊深吸一口气，“命秦王分兵两万，回援太原。再调李神通率军三万，从潼关北上，与秦王合击杨大毛！”

“陛下，”柴绍出列，“臣愿率军北上！”

李渊看着这个女婿——柴绍原是李秀宁的未婚夫，被杨大毛抢亲后，一直未婚，全心辅佐李唐。

如今李秀宁在雁门为杨大毛生儿育女，柴绍心中之痛，可想而知。

“柴卿，”李渊叹道，“你去吧。但记住……若遇到秀宁……”

“臣明白。”

柴绍低头，“战场之上，各为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