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五哥五哥生日快乐（2/2）

沈晚星管他叫“哥”，源于一个赌约。具体赌的是什么，记忆像是被时光蒙上了一层薄纱，我已经记不真切了。只记得阿云说：“如果你输了，一定要管我叫五哥。”

沈晚星当时还嘀咕：“大哥，二哥都行，为什么偏偏是五哥？”

啊云神秘地笑了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不管，你就要管我叫五哥。”

沈晚星心想，反正你生日就比我大两天，叫你一声哥也不亏，便应了下来。后来才知道，那是“云中鹤先生”（这是你当时给自己起的笔名吗？）早就设好的一个“圈套”。结果可想而知，沈晚星输了。

阿云后来才告诉我：“你知道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吗？我让你管我叫五哥，这个赌，本身就是礼物。从今以后，在初中的这一年，我保护你，没有人敢欺负你。”

沈晚星当时听了，心里先是“哇”了一声，然后嘴上却不肯服软：“你的口气真的好狂妄呀！”但紧接着，我又忍不住笑了，“不过……我喜欢！你怎么保护我呀？”

阿云那时挺起胸膛，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混合着认真与中二的神气，说：“既然你管我叫五哥了，告诉你，我是有七个兄弟的，我们就是‘七匹狼’！”

“啊？我好怕呀！”沈晚星配合地做出害怕的样子，心里却充满了好奇，“那老大是谁？老二是谁？老七又是谁？”

阿云当时或许并没有一一告知。时光流转，这么多年过去，沈晚星像拼图一样，慢慢拼凑出了一些轮廓。她知道老七是她的邻居，她知道二哥也是她的同学，她知道五哥是阿云，是现在的同桌。

可其他的那几位哥哥，他们仿佛隐匿在青春的迷雾之后，直到今天，沈晚星依然一个都对不上号。他们成了沈晚星青春故事里，一组神秘而温暖的背景幕布……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赌约，那声“五哥”，真的像一道护身符。

虽然高中他们不在一个班了，阿云在13班，晚星总是能看见阿云坐在靠窗的位置。你那扇窗，正对着我经常被罚站、偷偷逃课、或是忐忑递情书的那条走廊。阿云总是隔着玻璃窗，看着淘气顽皮的七妹那些狼狈或叛逆的举动，然后露出那种了然于心的、笑呵呵的表情。

怎么说呢，五哥？现在回过头去看，那段被注视的时光，也成了一种默默的陪伴。谢谢你，谢谢你在初中那一年，用“七匹狼”的宣言，为我构筑了一个无忧的堡垒；谢谢你在高中，隔着窗户那无声的注视，那里面有关心，有理解，或许还有一丝纵容。谢谢你，保护了我那时或许有些不切实际的理想；谢谢你，在我为数学题绞尽脑汁时，耐心地讲解。谢谢你，真的，特别感谢你。

沈晚星知道，现在的你，远在异国他乡，那片土地上有新的风景，新的故事。你不常回来，但我们共同拥有的那段青春，从未褪色。五哥，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小星星想再次对你说：生日快乐！

远在异乡，请务必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天冷加衣，别熬夜太深。希望你一切都好，希望你被温柔以待。也希望，在某个静谧的瞬间，当海风拂过你的面颊，当星光照亮你的窗台，你还能记起我们当年那些闪闪发光的梦想。那些关于未来，关于世界，天真又炽热的畅想。

也希望你们——小星星那素未谋面、却一直被我感激着的“七匹狼”哥哥们，还有所有出现在我生命里，给予我温暖和力量的人们——希望你们都能记住我。记住那个曾经有些淘气、有些叛逆，却被你们小心翼翼保护过理想与热情的姑娘。

哥，生日快乐(?????)???，匆匆又一年。但属于我们的那一年，那一刻，那一声“五哥”，却永远定格在了时光里，清澈，响亮，带着永不消散的回音。

愿阿云先生前路皆坦途，愿你所愿皆如愿。生日快乐，我的五哥。

—— 七妹七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