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悲哀幻想症(1/2)

南风知我意。

南风不止一次仔细阅读并深深沉浸讲述的这个关于青春、关于沈晚星与李逸乘之间绵长而细腻的故事里。那些藏在诗词歌赋里的心动与心碎,那些贯穿了十二年的默默注视与无声告别,都被岁月以如此真挚而破碎的语言记录下来。

这是一个关于“未完成”的故事,是许多人青春的记忆??。

希望我的晚星能承载住十二班那如枫叶般热烈而执着的思念。

文静假象与长发实验

记忆里的初中教室,总是弥漫着粉笔灰和阳光的味道。沈晚星和班长段嘉许是前后桌,这短短几十公分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一整个青春的星河。

在所有人眼里,沈晚星是那个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女孩,说话轻声细语,眼角似乎总带着点未干的泪意,像一株需要被精心呵护的藤蔓。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层文静的外壳,是她最完美的伪装。

“你们都要被我骗了。”她后来无数次对好友蓝楹笑着说。

真实的沈晚星,是那个被父亲沈爸爸为了管束学习而剪短了头发,却倔强地进入初中后开始蓄起长发的女孩;是那个笨拙地学着梳头,最终只能任由一头浓密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女孩;是那个对叠幸运星、织围巾这些充满少女心事的技能一窍不通,却能把情书写得缠绵心动,甚至在被逼急时能挽起袖子跟男生打架的女孩子。

她的内心住着一头小兽,敏感,倔强,且孤独。

初二学物理,那个年轻的赵老师用一套有趣的实验,把“牛顿”这个单位刻进了每个人的记忆里。实验内容之一,便是测量头发的重量。

“我们需要不同发质的同学来做样本。”赵老师说着,目光在教室里搜寻。

班长段嘉许自然而然地成了组织者。他拿着实验器材,走到一群女生中间。风信子、林晓、晚星……她们嬉笑着围上去,争先恐后地将一缕发丝递到弹簧测力计下。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段嘉许耐心地一个个测量、记录,声音温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他走到沈晚星面前时,她正低着头,假装在演算纸上写写画画,心跳却如擂鼓。

“沈晚星,到你了。”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迟疑地抬起头,捋起一缕垂在胸前的长发递过去。他的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发梢,像微弱的电流,让她几乎要战栗。

一圈测下来,段嘉许看着数据,用一种宣布科学结论般的认真口吻说:“沈晚星,你的头发质量是最好的。”

一旁的林晓立刻起哄:“当然!当然!我们晚星的头发可是浓密飘飘然,像80年代洗发水广告里的女主角!”(没有那么夸张,哈哈哈哈˙?˙)

全班哄笑。`(*n_n*)′

沈晚星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她佯装恼怒地去捂林晓的嘴,心里却像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晚星真的????????? 初中才开始留长发,她喜欢长发飘飘……

她偷偷抬眼去看段嘉许,他也在笑,眼睛弯弯的,像盛着星光的桥洞。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长发,仿佛真的有了重量。那是被班长目光称量过的,青春的重量。

风信子和林晓的头发只比晚星具体多少我忘记了,晚星的物理真的很差,欢迎大家来找茬,这里有些记忆模糊了……

段班长的光与几何迷宫

沈晚星的小学时代,数学是一片泥泞的沼泽,她深陷其中,屡屡挣扎却总在及格线边缘徘徊。这导致她整个小学阶段都带着一种“学习不理想”的自卑烙印。

升入初一,课业相对简单,学习氛围也轻松许多。在那段日子里,她像是终于找到了呼吸的缝隙,竟也破天荒地考过班级第五。那几乎是她学业生涯的巅峰时刻,虽然短暂得像夜空中倏忽而逝的烟火,仅有那一次,却足以照亮她贫瘠的自信荒原。

然而好景不长,初二如约而至,几何的迷宫在她面前缓缓打开大门。那些抽象的辅助线、复杂的证明题,再次成为她无法逾越的天堑。她看着黑板上的图形,只觉得它们像一团团纠缠不清的乱麻,而她的思维,总是在最关键的地方打了死结。

就在她对着习题册愁眉不展,几乎要被挫败感淹没的时候,是段嘉许伸出了援手。

作为班长,他有一种天生的责任感和暖意。他会转过身,拿起铅笔,在她的草稿纸上轻轻画下第一条辅助线。

“你看,从这里连接这里,是不是就构成一个全等三角形了?”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的思路清晰得像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便能冲刷掉所有迷雾。他讲题时极其耐心,从不因为她反应慢而流露出丝毫的不耐烦。有时沈晚星走神了,目光从他修长的手指移到他低垂的、专注的睫毛上,心想,原来真的有人可以连解题的样子都这么好看。?????????(哈哈哈哈˙?˙,林晓一脸茫然!)

段嘉许就像是照进她晦暗理科世界的一束光,明亮、温暖,却不刺眼。在那段前后桌的时光里,他为她讲解了无数道几何题,也无形中拼凑起她碎裂了许多次的信心。

段嘉许、林晓、风信子、沈晚星。

他们一起背地理生物,疯狂的准备会考。他们互相提问,互相找错,互相加油打气(?? ? ??)?!

阿明总是说:“学习是灯,努力是油,要想努力,必须加油!”

初一初二是沈晚星最快乐的时光,风信子暖暖的,林晓是最懂沈晚星的。至于段嘉许,他为了让大家放松情绪?(?????)?,天天找班主任????? ,申请足球课体育课,以及在山坡上打雪仗(?????)???,还一起在雪地里打滚儿??????……

他们四个小伙伴的小组作业总是第一个完成…他们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一起向初中校报的名字˙?˙。

风信子:“妙笔生花!”

沈晚星:“一页心香?(?????)??”

林晓:“七彩校园!”

段嘉许:“你们真有才!我没有你们那么文艺!文艺复兴不行吗?”

林晓:“大哥!这是代表班级的!能不能行!”

哈哈啊哈哈哈˙?˙

初中的课间,他们四个小伙伴开始期待每个需要讨论问题的课间,那是她初中时代最快乐、最安稳的底色。

请问一下,最后学校采纳了谁起的名字????嘿嘿,她们其中一个哟!

请段嘉许班长留言。哈哈哈哈 ????

分道扬镳与列表里的沉默

快乐的时光总是走得匆忙。初二的尾声,是分班的预告。成绩优异的段嘉许毫无悬念地分去了四班(蓝楹同桌),而成绩起伏不定、理科薄弱的沈晚星,分到了二班????? 。

那个暑假,空气里都弥漫着离别的焦灼。最终,分班名单张贴出来,他们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不同的班级。他们四个小伙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高中生活像一列骤然加速的火车,所有人都被裹挟着向前奔去。学业的压力、新班级的陌生感,大家渐渐走远了……

他们偶尔在校园里相遇,在拥挤的走廊,在喧闹的操场,在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目光会有瞬间的交汇,段嘉许或许会对她微微点头,她则回以一个仓促的微笑。然后,便像两颗被无形之力拨开的棋子,迅速被人流冲散。(段班长学习太优秀了,晚星不敢和他说话!)

没有时间说话,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说话。他是理科班的佼佼,她是文科班的普通一员。他们仿佛行驶在两条再无交集的平行轨道上,只剩下眼神还在固执地、徒劳地试图寻找四个小伙伴儿的身影。

因为晚星心里住的人,是十二班的*???????李逸乘。

晴天,她会想象他正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雨天,她会担心他是否记得带伞;下雪天,她看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希望他能看到同一片雪景。

就连毕业照那天,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在人群里偷偷寻找他的身影,却最终也没有勇气走上前,说一句“哎,我们一起拍张照吧”。

那张缺失的合影,成了她青春纪念册里永远的留白。

后来,他们都有了qq,微信。李逸乘的名字安静地躺在好友列表里,像一个珍贵的、却落了灰的男主角。

他们会看到彼此更新的动态——他去了名校,他参加了竞赛,他毕业了,他工作了……她则一直坚持写着日记,发表着那些只有自己才懂的、充满诗词隐喻的说说。

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需要奋斗,就像你所说的,“只有沈晚星依旧的是每天坚持写着日志”。她知道,他就在那里,存在于手机的微光里,存在于网络的另一端,却再也无法触及。

那段最好的时光,被彻底封存在了初二的教室里,封存在了那条称量过她长发的弹簧测力计里,封存在了李逸乘为她画下第一条辅助线的草稿纸里。封在了风信子的花语里……还有林晓的担心里……

如果说段嘉许是初中生活里有责任有担当的家长,那么李逸乘,则是她身边一盏触手可及的、温暖的小桔灯。

他们相识得更早。小学组织的卡拉ok比赛,沈晚星以一首《掀起你的盖头来》获奖,歌声嘹亮,带着孩童不管不顾的勇气。唱到兴起处,她真的跑下台,在哄笑声中,将一块红盖头似的红领巾,蒙在了一班那个名叫李逸乘的男同学头上。

“让我来看看你的脸——”她拖着长音,笑嘻嘻地掀开了“盖头”,露出底下男孩一张清秀又窘迫的脸。

从此,这段“掀盖头”的典故,就成了他们之间永恒的玩笑。

段嘉许和沈晚星是一起挖坑和跳坑的关系!!!!!段嘉许、张鹿鸣和沈晚星哥哥一起在院子里挖坑玩泥巴,段嘉许天天忽悠沈晚星跳坑!(段大班长!你咋那么淘气呢,有没有张鹿鸣参与我不清楚了,要不等我四十九岁请我喝酒,要不填坑种花种果树!哼哼哼!)

“他天天在我亲戚家的院子里挖坑。但是我就不跳,我就是不跳。”沈晚星后来回忆起这段,总是带着狡黠的笑。那个真正跳了坑的人,她和段班长都心知肚明,那是另一个女孩儿的故事了。

但李逸乘,始终在她身边。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他们见证了彼此最懵懂、最青涩的岁月。

听说,李逸乘和沈晚星在一起了!…!!!!!!!!!!…!

在陌生的环境里,旧日的友谊迅速升温成一种模糊的依恋。段班长在得知他们在一起的消息时,发来一句:“哇,你俩终于在一起了,我们大家都看不下去了。”

2011年1月3日。

沈晚星:“李逸乘,我想你了……”

2011年1月9日。

沈晚星:“最好不相知,便不可相思。”

李逸乘:“你怎么了!”

沈晚星:“有感而发……”

李逸乘:“最好不相知,便不可相思。最好不相伴,最好不相识,便不可相知思。最好不相惜,便不可追忆……”

沈晚星内心世界:

他的回复是什么意思?他又一次扔下我了吗(???︿???),我在想你啊,我在想你啊,我在想你啊……你不想你的紫藤萝了么……最好不相惜……,好吧~_~最好不……那十六岁那年的我,算什么(??v?v??)……我自作多情,我自作多情,我自作多情……我犯贱……

是的,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沈晚星自己也这么认为。从初中到高中的默默注视,那些在校园里用眼神彼此寻找的瞬间,累积的情感仿佛终于找到了出口。

她以为,高中毕业后,没有了学业的枷锁,没有了父母的约束,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牵手,在阳光下并肩行走,将过去所有隐秘的思念,都兑现成甜蜜的恋爱日常。

然而,现实给了她沉重一击。

她记忆中“特别黑暗的时光”。想象中的顺理成章并没有到来。李逸乘,那个她以为彼此心有灵犀的少年,似乎并未准备好将这段关系从“好朋友”升级为“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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