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唐师姐出现了(2/2)
游夏,没有。
叶舟,没有。
唐依柔……
“还是没有……”谈飞白的机械义眼急速对焦,将搜索结果的0匹配放大标红。
他们的基因样本全都搜不到,甚至连相似发音的名字也筛查了一遍。
直到——
“聂绍元?”
谈飞白的指尖突然悬停在某页资料上。
看着资料所附带的照片,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狰狞的缝合痕迹,依稀可以见到之前的英气俊朗。
055。谈飞白的声音无比冷静,丝毫没有之前的结巴模样,调取聂绍元的详细信息,定位他的芯片位置。
聂绍元的资料能被查到,就说明他也是白塔的一员,身上肯定会有植入的定位芯片。
机器人眼中蓝光闪烁,机械的重复道:权限不足,权限不足。”
“变异人聂绍元的信息隶属于绝密,白塔七层以上权限方可调取。”
变异人……
聂哥竟然是变异人……
咔嚓!
待谈飞白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捏碎了手中的资料板。
细小的碎片从他指间簌簌落下,在落地前就被清洁机器人吸走。
变异人代表着什么,短短几天就通过窃取权限了解到这个世界具体情况的谈飞白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且,聂绍元的资料还属于绝密,那就说明他绝对不是普通的变异人,甚至有可能是……
深夜,悠长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d号基地。
东区防线被突破!”
“重复,东区防线被突破!
刚扛过一波兽潮,正在收拾残局,救治伤员的士兵们通通僵在原地。
防线被突破意味着什么?
他们和变异兽之间再也没了阻挡,不仅是强化者,就连被保护着的纯人类都将面临无数变异兽的冲击。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d一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扫向身后几位浑身是伤,几乎可以说是拖着半条命回来的守卫队队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代号为九的队长身侧垂落的手正在滴滴答答往下滴落着血迹。
他嗓音沙哑,几乎是硬生生把话挤了出来:“s级变异人,不是散播恐慌的流言。”
d一瞳孔骤然紧缩。
“是真的。”另一位队长声音中带着恐慌,“而且,不止一个。”
s级变异人,是曾经实力最强的那些强化者,在长久与各种变异兽的战斗中,他们持续不断的遭受污染,精神被折磨,肉体陷入痛苦之中,最后仅存的人性彻底湮灭,沦落为被欲望和本能驱使的怪物。
d一狠狠闭了一下眼,而后睁开,语气冷静道:“命令所有士兵后撤,放弃东区,死守剩下的三区,同时我会给其他基地发送支援信号,让他们尽快赶来。”
其他负责人低声开口:“那些变异人的目标肯定是纯人类。”
d一警告性的看了这名负责人一眼:“基地目前的纯人类还未苏醒,我们必须肩负起保护他们的责任,现在把存放纯人类的5号房间彻底封锁起来,确保任何生物都无法进入。”
“那,还有一个呢?”有人提出疑问。
d一想起游夏,这个特殊的纯人类,犹豫了一下,“他应该还没睡醒,先不用管,等他醒了再说。”
强迫纯人类按照他们的意愿去做某种事,或者控制他的自由,都会对这个纯人类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
虽然游夏看起来与其他纯人类不一样,但d一不敢去赌这种可能性。
基地东区的防护罩外,是片死亡荒漠。铅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永不停歇的沙暴将远处山脉啃噬成扭曲的剪影。
没有任何生命存在,除了……
沙丘背面突然隆起无数鼓包,像煮沸的沥青般翻涌着。
成群的变异兽在山坡聚集,很难描述它们的具体模样,因为大多数外部皮肤都被扭曲蠕动的斑纹占据,有细小的虫子在血肉中穿梭,鼓起的脓包成了最好的滋养温室。
当兽群开始向基地移动时,它们畸变的脚爪在沙地上烙下冒着黑烟的脚印。
防护罩的警报器骤然尖啸,红光将这片活体地狱映照得更加狰狞
外墙被彻底冲破的基地犹如失去保护的肥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诱着这些变异兽们。
前爪躁动的在地面摩擦。嘴里流出的涎水已经拉了老长。
可它们仍在原地等待着。
直到一个人影从高高的山坡上跳下来,激起一阵尘土。
待到挡视线的尘土落下,来人的模样也完全暴露出来。
s级别变异人不同于完全被异化的低级变异人,他们拥有类似于人的外表,但又保留了部分兽的特征,例如头顶垂落下来类似狐耳一样的存在。
没有皮毛覆盖,血红的耳朵软软耷拉着,与黑色的头发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
往下是黑洞似的双眼,洞中伸出的触手肆意蠕动,试图从空气中捕捉信息。
略显单薄的身体套着破烂的休闲装,并不完整的衣袖将他的手脚裸露在外,完好的手指挂在白骨手腕上。
有焦躁的变异兽向往基地冲,被这名变异人身后骨刺一样的尾巴重重甩在身上。
“xia……”
变异人用烂掉了一半的嘴唇发出低声的呢喃。
分辨不出具体的词汇,只能隐约听到模糊音节。
“夏……”
他轻声念着:“小夏……”
越来越多的触手从眼眶中往外伸展,残存的血肉挤压,让他得以说出一句较为完整的话。
“找到小夏。”
此时的游夏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大床里,在熟睡中翻了个身。
2号房间不愧是整个基地最安全的地方,不仅舒适度拉满,隔音性也非常好。
静谧安逸的环境容易放大心底的疲惫,在上个副本几乎没怎么休息过的游夏,刚来这个副本又跟变异人打了一架,累得不行,几乎是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许从任受到游夏的影响,意识小人也在安全屋化成的小房间里睡得很香。
外头种种动静都没有将两人吵醒。
直到,一点冰凉的水滴忽然落在游夏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