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一个“投名状”（1/2）

核心系统的加固工作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林默”展现出的技术能力和管理效率，让原本还有些观望的技术团队逐渐信服。梭温跑前跑后，将所需的服务器资源和一些外围采购申请都顺利批了下来，苏奇督在这方面显得异常大方，只要“林默”开口，几乎有求必应。

这种“信任”如同不断升温的温水，让“林默”丝毫不敢放松。他知道，苏奇督在等待，等待他交出那份足以将灵魂彻底抵押给这个魔窟的“投名状”。

这天下午，梭温敲开了“林默”办公室的门，神色有些异样。

“林工，老板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新的……业务需求。”

“林默”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知道了。”他保存好手头的代码，跟着梭温再次走向苏奇督那间奢华的办公室。

这一次，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不同。除了苏奇督和他那两个形影不离的保镖外，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阴冷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看到“林默”进来，那男人抬起眼皮，冷漠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实验仪器。

“林默，来，坐。”苏奇督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魏博士，我们园区‘医疗研究部’的负责人。”

“医疗研究部”？就是那个与“天使”数据库相连的区域！这个魏博士，恐怕就是器官配型生意的核心技术人员之一。“林默”心中凛然，面上微微躬身：“魏博士。”

魏博士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态度倨傲。

“林默啊，”苏奇督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脸上带着商人谈生意时惯有的笑容，但眼底却毫无暖意，“你最近干得不错，系统稳定多了。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老板请吩咐。”“林默”坐直身体，摆出认真聆听的姿态。

“咱们园区的‘业务’你也知道，靠的就是那些‘猪仔’。”苏奇督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牲畜，“这些人呐，总有些不老实，想方设法要跟外面联系。以前的办法，盯人、搜身、杀鸡儆猴，效果是有，但也麻烦，耽误‘干活’。”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林默”：“我要你设计一套系统，能全方位监控这些‘猪仔’的通讯。不是简单的屏蔽信号或者监听电话那种低级玩意，我要的是……嗯，用你们技术的话说，叫什么来着？‘上帝视角’！”

“上帝视角？”“林默”重复了一遍，心脏微微收紧。

“对！”苏奇督一拍大腿，“我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试图联系谁！手机偷偷藏起来的，用私下买的sim卡的，甚至……我怀疑他们可能用一些我们不知道的隐秘方式传递消息！我要你的系统，能实时发现、记录、甚至……干扰和误导他们的通讯！”

魏博士在一旁冷冷地补充道：“尤其是那些被标记为‘特殊库存’的，他们的任何异常动向，都必须第一时间预警。这关系到‘研究部’的运作效率和……客户满意度。”他特意加重了“特殊库存”和“客户满意度”几个字，其中的血腥意味不言而喻。

“林默”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这套系统一旦建成，将彻底剥夺那些被困者最后一丝求救的希望，将他们完全变成砧板上的鱼肉。这就是苏奇督要的“投名状”——用技术为虎作伥，将灵魂出卖给魔鬼。

他脸上露出沉吟的神色，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击着，仿佛在思考技术可行性。“老板，这个要求……难度不小。‘猪仔’们为了联系外界，手段可能会很隐蔽，比如利用工作电脑的漏洞，或者一些我们还没发现的物理通道……”

“所以才找你嘛！”苏奇督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或者说逼迫），“扎伦那个废物搞不定，我相信你可以。需要什么资源，尽管提！钱，设备，人手，都不是问题！我只要结果！”

“林默”沉默了几秒钟，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符合“林默”人设的、对技术挑战的兴奋和对报酬的渴望：“既然老板信得过我，那我试试看！不过，这种系统设计起来很复杂，我需要最高权限访问所有区域的网络设备日志，包括……‘医疗研究区’的接入点数据，以便分析可能的异常数据流。还需要对所有‘猪仔’活动区域进行更密集的无线信号扫描和频谱分析。”

他提出了一个极其敏感的要求——访问“医疗研究区”的网络数据。这是一个冒险的试探，看看苏奇督的“信任”到底有多大。

苏奇督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魏博士。魏博士眉头微蹙，显然对“林默”要触碰他的地盘感到不悦。

“魏博士，你看？”苏奇督问道。

魏博士放下茶杯，声音冰冷：“‘研究区’的网络是独立封闭的，数据极其敏感。原则上，不允许外部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