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俺，阮小七，江湖人称“活阎王”！（2/2）
结果俺们真比了，俺在水里待了一炷香零一刻，张顺输了，乖乖请俺喝了三坛酒，俺笑得合不拢嘴。
晚上就聚在聚义厅喝酒，李逵那黑厮，每次喝酒都跟没吃过肉似的，一盘子红烧肉他能抢半盘，俺也不跟他客气，伸手就抢，有时候抢得把肉弄地上了，宋大哥还笑着说俺们“别抢了，厨房还有，再给你们炖一盆”。
鲁智深大哥喝多了就耍禅杖，禅杖耍得呼呼响，跟刮风似的，俺们都拍手叫好，喊着“鲁大哥，再来一个！”
武松大哥不爱说话，可一说起他打虎的事，就停不下来，俺总问他“武二哥，老虎真有那么大吗？俺要是遇到老虎，能用鱼叉戳它眼睛不？”
逗得大伙直笑，武松大哥说“小七，你要是遇到老虎，可得小心，别被老虎吃了”。
可宋大哥总提招安，说“咱们总在梁山当‘反贼’不是长久之计，招安了能混个编制，让兄弟们有个正经出路，不用再被人骂”。
俺一听就不乐意了，拍着桌子说“招安啥啊！咱在梁山多痛快，想摸鱼就摸鱼，想喝酒就喝酒，招安了还能这么自在吗？那些官老爷肯定欺负咱们，把咱们当枪使！”
李逵也跟着喊“俺不招安！俺要在梁山当一辈子贼，跟兄弟们一起喝酒吃肉！”
宋大哥叹了口气，说“俺知道你们不情愿，可咱们这么多人，得有个正经名分，不能一辈子让人叫‘反贼’”。
俺们没再说啥，可心里明白，招安这事儿，早晚得面对，可俺真不想去，俺就想在梁山待着，跟兄弟们一起痛快。
四、招安：这“公务员”当得，还不如在梁山摸鱼！官老爷的嘴脸，真让人恶心！
没过多久，朝廷真来招安了。
那天梁山上下挂着红绸，插着黄旗，宋大哥带着俺们去迎接，官差们穿着华丽的衣服，绫罗绸缎的，趾高气扬的，看俺们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偷偷说“这就是梁山的反贼，长得跟土匪似的，还想当官”。
招安的圣旨念完，宋大哥跪下来接旨，俺们也跟着跪，俺心里琢磨：这一跪，就从反贼变成“公务员”了，可这公务员，咋看都不自在，还不如在梁山摸鱼痛快。
有回俺跟二哥去东京街上逛，看见卖糖人的，捏得跟真的似的，有小兔子、小鲤鱼，俺想买一个小鲤鱼的，二哥说“咱现在是官了，得注意形象，别跟小孩似的，让人笑话”，俺不乐意，说“当官咋了，当官就不能吃糖人了？”
还是买了个糖鱼，叼在嘴里。
结果被两个官差看见了，他们穿着官服，腰里别着刀，偷偷说“这就是梁山来的阮小七吧？跟个小孩似的，还吃糖人，真是没见过世面”。
俺当时就火了，攥着糖鱼就想揍他们，说“你们说啥呢！俺吃糖人咋了，碍着你们了？”
二哥拉住俺说“别冲动，咱现在是官，不能惹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咱们都得倒霉”。
俺只能憋着气，把糖鱼扔了，心里想：这公务员，还不如在梁山摸鱼痛快，至少没人敢说俺坏话，还能想吃啥就吃啥！
还有一回，朝廷设宴招待俺们，桌子上摆着好多菜，有红烧肉、烤鸭、清蒸鱼，看着就好吃。
可那些官老爷跟俺们说话的时候，总是阴阳怪气的，说“阮将军，你们以前在梁山，是不是天天吃野菜啊？现在这菜，还合胃口吧？”
俺听了就不爽，说“俺们在梁山，顿顿有肉，比你们这菜还好吃，你们这菜，看着好看，吃着没味”，气得那官老爷脸都红了，宋大哥赶紧打圆场，说“小七，别乱说，官老爷是好意”。
俺心里想：啥好意，就是看不起俺们呗！
后来朝廷派俺们去打方腊，方腊是江南的反贼，跟俺们以前一样，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反的——官府抢他们的粮食，占他们的地，他们才起来反抗的。
俺心里想：都是苦出身，为啥要打？咱们以前也是反贼，现在却要去打跟咱们一样的人，这算啥啊？
可宋大哥说“这是朝廷的任务，完成了咱们就能真正立足，皇上也会信任咱们，兄弟们也能有个好前程”。
俺们没办法，只能跟着去，可心里一点都不痛快，觉得这仗打得没意思。
五、征方腊：哥，俺没保护好你，俺对不起你！这仗，打得俺心都碎了！
征方腊的路，比俺想象的还难。
江南的水比石碣村的江复杂多了，到处是暗礁、支流，俺们的船好几次都差点撞在礁石上，俺还得在前面探路，潜水看看有没有陷阱。
方腊的水军也厉害，他们从小在江南的水里长大，水性跟俺们差不多，还会用毒药箭，俺们好几个兄弟都中了毒，差点死了。
有回在乌龙岭，俺们跟方腊的水军打起来了。
那天风大，船晃得厉害，俺撑着“逐浪号”，跟方腊的船撞在一起，船板都裂了，俺赶紧让人修补，自己拔出刀，跳上对方的船。
敌兵跟疯了似的冲上来，俺砍倒一个又一个，胳膊被砍了个口子，流了好多血，可俺一点都不觉得疼，心里只想着打赢，早点结束这破仗，回梁山跟兄弟们喝酒。
突然，俺看见大哥的船被围了，好几艘方腊的船围着他，敌兵太多，大哥的船桨被打断了，船动弹不了。
俺喊着“哥！俺来帮你！”
可俺的船也被敌兵拦住了，好几艘船围着俺，敌兵跟疯了似的往上跳，俺砍倒一个，又上来一个，根本过不去。
俺眼睁睁看着大哥跟敌兵拼命，他的刀都砍卷了，身上全是伤，可他还是不肯投降，喊着“兄弟们，跟他们拼了！咱们不能输！”
最后，大哥为了不被活捉，不让敌兵侮辱，拔刀抹了脖子，跳进江里了。
俺当时就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往前冲，砍那些敌兵，嘴里喊着“俺操！你们敢杀俺哥！俺跟你们拼了！俺要你们为俺哥偿命！”(╯‵□′)╯
二哥也红了眼，拿着鱼叉戳敌兵，鲜血溅了他一身，跟个血人似的。
俺拉住二哥说“哥，咱得为大哥报仇，不能死在这儿！咱们得活着，替大哥看看胜利的那天！”
二哥点了点头，跟俺一起砍敌兵，俺们俩背靠背，砍倒了好多敌兵，可敌兵还是源源不断地上来。
那天俺们打赢了，可大哥没了，俺在江里找了三天，才找到大哥的尸体，他手里还攥着那把砍卷的刀，眼睛睁着，好像还在看着俺们。
俺抱着大哥的尸体，哭得直抽抽，二哥也掉眼泪，说“小七，咱得好好活着，替大哥报仇，替大哥看看咱们以后的日子”。
后来打睦州的时候，俺看见了杀大哥的敌将，他骑着马，手里拿着长枪，耀武扬威的。
俺红着眼冲上去，鱼叉直接戳穿了他的肚子，喊着“这是替俺哥的！你杀了俺哥，俺要你偿命！”
俺把他从马上拽下来，又补了几刀，心里才痛快了点，可还是想大哥，想他护着俺的样子，想他摸鱼时的样子，想他跟俺们一起喝酒的样子。
没过多久，二哥也没了。
那天在清溪洞，俺们跟方腊的主力部队遇上了，敌兵把俺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根本冲不出去。
二哥让俺先跑，去找宋大哥搬救兵，他来断后，说“小七，你快去找宋大哥，让他带兵来救咱们，俺在这儿挡住他们，你别管俺！”
俺说“哥，俺不跑，俺跟你一起打！咱们是兄弟，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二哥骂俺“浑小子，听俺的！你得活着，替俺和大哥报仇，替俺们看看梁山的兄弟们！你要是死了，俺和大哥在地下也不安心！”
俺没办法，只能跑，回头看二哥被敌兵围住，他还喊着“小七，快跑！别回头！”
俺跑着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心里想：哥，俺一定回来救你，你等着俺！
可等俺带着救兵回来，二哥已经没了，他的鱼叉还插在敌兵的身上，身上全是伤口，可他的手还攥着鱼叉，没松开。
俺抱着二哥的尸体，跟抱着大哥的时候一样疼，比被刀砍还疼。
俺对着江喊“哥！俺对不起你！俺没保护好你！俺没回来救你！”
那天，俺在江边坐了一夜，想着小时候跟大哥二哥摸鱼、偷枣的日子，想着在梁山喝酒、练功夫的日子，那些日子，多痛快啊，可现在，大哥二哥都没了，只剩下俺一个人了……(〒▽〒)
六、回石碣村：当官不如摸鱼，痛快不如自在！俺的家，还在这江边！
征方腊结束后，俺被封为“盖天军都统制”，官还不小，可俺不想当官，俺想回石碣村，想摸鱼，想喝老酒，想跟大哥二哥的坟说话，想回到以前的日子。
宋大哥劝俺“小七，这官来之不易，是咱们兄弟们用命换来的，你别放弃，好好当官，以后也能光宗耀祖”，俺说“宋大哥，俺不是放弃，俺是想回家，俺在这儿待着不痛快，当官没意思，不如在石碣村摸鱼自在。俺大哥二哥都没了，俺想回村里陪着他们，跟他们说说话”。
最后，俺还是辞了官，回了石碣村。
俺家的老房子还在，墙有点破了，俺找村里的人帮忙修了修，江还是那条江，水还是那么清，可大哥二哥不在了，家里冷清了好多。
俺每天还是去摸鱼，跟以前一样，早上出去，中午回来，摸着鱼就去大哥二哥的坟前，跟他们说“哥，俺今天摸了条大鲤鱼，跟当年咱偷王大爷家枣那天摸的鱼一样大，俺炖了一碗，你们尝尝”“哥，俺今天喝了老酒，跟梁山的一样够劲，俺给你们倒了两碗，你们也喝点”“哥，村里的小孩都跟俺玩，他们说俺会摸鱼，还会讲故事，俺就跟他们讲咱们在梁山的事，讲咱们劫生辰纲的事，他们听得可入迷了”。
有时候村里的小孩会围着俺，让俺讲梁山的事，俺就跟他们说“俺当年在梁山，跟李逵抢肉吃，跟张顺比潜水，李逵那黑厮，吃起肉来跟没吃过似的，一盘子红烧肉他能抢半盘，俺也不跟他客气，伸手就抢，最后宋大哥还让厨房再炖一盆”“俺还跟鲁智深大哥一起喝酒，鲁大哥喝多了就耍禅杖，禅杖耍得呼呼响，可威风了”，小孩们听得眼睛发亮，说“七叔，你真厉害！你是大英雄！”
俺笑着说“俺不是英雄，俺就是个摸鱼的，只是跟兄弟们一起痛快过”。
有回李都头的儿子来收税，那小子跟他爹一样肥，肚子圆滚滚的，看见俺摸的鱼就想拿，说“阮小七，这鱼就当税钱了，不用交别的了”。
俺说“你爹当年抢俺的鱼，现在你还想抢？你以为俺还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阮小七吗？俺告诉你，这鱼是俺摸的，凭啥给你？你要是敢抢，俺就把你扔江里喂鱼！”
那小子被俺吓住了，不敢说话，灰溜溜地走了。
俺笑着说“哥，你看，现在没人敢欺负俺了，你们放心吧”。
俺在石碣村的日子，过得很自在。
早上摸鱼，中午喝老酒，晚上跟村里的老人聊天，有时候还去江里游两圈，跟鱼比谁快，俺还是能游过鱼，还是能在水里憋一炷香。
有人问俺“小七，你后悔上梁山吗？后悔辞官吗？”
俺说“不后悔！上梁山认识了好多兄弟，跟大哥二哥一起痛快过，一起打过仗，一起喝过酒，就算最后大哥二哥没了，那些日子也是俺这辈子最痛快的。辞官回村，能摸鱼喝酒，能陪着大哥二哥，这日子，比当官痛快多了！”
俺阮小七这辈子，没干过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个石碣村的打鱼汉子，上过高山，打过仗，失去过兄弟，最后又回到了江边。
可俺不后悔，因为俺活过，痛快过，跟兄弟一起疯过，一起拼过，这就够了。
要是有下辈子，俺还想当阮小七，还想跟大哥二哥一起摸鱼、偷枣，一起上梁山，一起喝酒吃肉，一起干些痛快的事！
俺还想跟李逵抢肉，跟张顺比潜水，跟鲁智深大哥听禅杖响，跟武松大哥问打虎的事，跟兄弟们一起在梁山待着，永远不分开。
最后，俺跟你们说句实在话：人这一辈子，别管当多大的官，赚多少钱，得活得痛快，活得自在，得护着身边的兄弟，爱着身边的人。
要是你有想做的事，就去做；有想护的人，就去护，别等没机会了才后悔，别等失去了才珍惜。
俺阮小七，就说到这了。
要是你们来石碣村，俺请你们摸鱼，请你们喝老酒，跟你们说俺跟大哥二哥的故事，跟你们说梁山的故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