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彭玘,江湖人称“天目将”!(2/2)

第二天,我就找到宋江,拱手说道:“宋头领,我彭玘愿归顺梁山,从此以后,鞍前马后,唯命是从!”

宋江当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当场就摆了一桌酒席,给我接风洗尘。

没过多久,梁山就搞了个石碣受天文的仪式,说是天降石碣,上面刻着一百单八将的名字和星宿。

我凑过去一看,好家伙,我彭玘,对应地英星,排第四十三位,职位是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

这个排名,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正好卡在中间。

我当时还跟李逵吐槽:“黑旋风,咱这排名咋就这么不上不下呢?”

李逵嚼着牛肉,含糊不清地说:“四哥,管他啥排名,能喝酒吃肉,能杀贪官,就完事了!”

得,这黑旋风的脑回路,我是真跟不上(┐(─__─)┌)。

在梁山的日子,那叫一个潇洒快活。

每天的日常就是练练武,跟兄弟们吹吹牛,偶尔跟着大队人马下山,劫个贪官的生辰纲,或者救个被陷害的好汉。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跟着宋江打高唐州,救柴进。

那时候高俅的侄子高廉,在高唐州作威作福,把柴进打得半死,关在牢里。

我们梁山大军一到,高廉居然会妖法,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把我们打得晕头转向。

关键时刻,还是公孙胜道长厉害,仗剑作法,破了高廉的妖法。

我当时跟着林冲冲进城去,一杆长枪挑翻了高廉的两个副将,那叫一个威风。

等救出柴进的时候,柴大官人拉着我的手道谢,我当时心里美滋滋的——这才叫替天行道,快意恩仇(??w??)y!

当然,梁山的日子也不是天天都这么快活,最大的烦心事,就是宋江的招安执念。

自从宋江当上了梁山老大,就一门心思想着招安,想着带着兄弟们“洗白上岸”,重新回到体制内。

为了招安,他不惜派燕青去勾搭李师师,不惜低声下气地去求高俅、童贯那帮奸臣。

我当时就跟鲁智深吐槽:“鲁大哥,咱在梁山过得好好的,为啥非要招安啊?那帮奸臣能真心待咱吗?”

鲁智深捋着胡子,叹了口气:“公明哥哥的心思,咱不懂啊!

只盼着招安之后,兄弟们能有个好下场吧!”

可我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招安,怕不是一条不归路(;′??Д?? )。

果不其然,宣和七年,朝廷终于下了招安诏书。

宋江接到诏书的时候,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当场就带着兄弟们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我看着宋江那副模样,心里五味杂陈——既为兄弟们能“洗白”高兴,又为未来的命运担忧。

招安之后,我们梁山军就成了大宋的“正规军”,改名叫“御营兵马”,跟着朝廷南征北战。

先是征辽国,接着征田虎,征王庆,这几仗打下来,虽然辛苦,但好歹兄弟们都还在,而且打了胜仗,朝廷还会给点赏赐,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我当时还跟韩滔说:“兄弟,看来招安也不是啥坏事,咱这也算光宗耀祖了!”(^▽^)

韩滔笑了笑,没说话。

现在想想,这小子怕是又看透了,就我还在那儿自我安慰。

真正的噩梦,是征方腊。

方腊这伙人,跟梁山不一样,他们是真的在造反,而且占据了江南大片地盘,兵精粮足,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主儿。

更要命的是,江南那地方,水网密布,气候潮湿,我们这些北方来的汉子,到了那儿,一个个水土不服,不是拉肚子就是发烧,战斗力大打折扣。

更让人心寒的是,朝廷那帮奸臣,根本就没把我们当自己人。

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他们在后方克扣军饷,还处处掣肘,巴不得我们跟方腊拼个两败俱伤。

征方腊的第一仗,打常州,韩滔就没了。

当时韩滔跟着秦明冲在最前头,方腊的手下有个叫高可立的,一箭射中了韩滔的面门。

韩滔哼都没哼一声,就从马上栽了下来,当场就没气了。

我亲眼看着韩滔倒下,当时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骑着马,疯了似的冲过去,一杆长枪挑翻了高可立,把他的脑袋砍了下来,抱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韩兄弟!你醒醒啊!咱说好的,打完仗一起回颍州喝酒的啊!”(t_t)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离我们这么近。

从那以后,兄弟们就像韭菜一样,一茬一茬地倒下。

秦明战死了,董平战死了,徐宁战死了,就连鲁智深,也在生擒方腊之后,圆寂在了六和寺。

我当时心里怕得要死,每天上战场之前,都要写一封遗书,生怕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我常常在夜里做梦,梦见颍州城的老母鸡,梦见老婆炖的黄酒,梦见张屠户的驴肉火烧,可醒来之后,只有冰冷的月光和兄弟们的尸体(┬_┬)。

打到歙州的时候,我的大限,终于来了。

当时方腊的手下有个叫王寅的,是个文官,偏偏武艺高强,使一条钢枪,还会骑马。

这小子先是杀了李云和石勇,接着又跟孙立、黄信、邹渊、邹润打在了一起。

我当时正好路过,一看兄弟们被围攻,想都没想,提着长枪就冲了上去:“贼寇休走!彭玘在此!”(`□′)╯

王寅见我冲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里的钢枪一抖,就朝着我的心窝刺了过来。

我赶紧举枪格挡,可王寅的枪法太刁钻了,一枪避开我的梨花枪,直接刺进了我的肋下。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我低头一看,钢枪的枪尖从我的后背穿了出来,鲜血汩汩地往外流。

我手里的梨花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身子一软,从马上栽了下来。

王寅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梁山贼寇,也不过如此!”

我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天空蓝得像一块透明的玻璃。

我想起了颍州城的日子,想起了老婆的眼泪,想起了呼延灼的笑容,想起了梁山的烤全羊和大碗酒。

我想,我这辈子,值了。

虽然从体制内的团练使,变成了草莽贼寇,又变成了招安的打工人,最后死在了江南的战场上,可我这辈子,见过了名将,打过了硬仗,喝过了最烈的酒,交过了最真的兄弟。

比起那些在体制内浑浑噩噩一辈子,最后老死在病床上的人,我彭玘,活得多痛快啊!

弥留之际,我仿佛听到了宋江的哭声,听到了兄弟们的呐喊,听到了颍州城的叫卖声。

我想张开嘴,说一句“下辈子,还跟兄弟们一起喝酒”,可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最后,我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家人们,故事讲到这儿,就结束了。

我彭玘,天目将,一辈子波澜壮阔,一辈子跌宕起伏,一辈子,身不由己,却又活得堂堂正正。

要是你们问我,后悔吗?

我会告诉你:不后悔!(o゜▽゜)o☆

下辈子,我还做天目将彭玘,还耍我的三十六路梨花枪,还跟兄弟们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替天行道!

行了,唠了这么久,我也累了。有缘的话,咱梁山聚义厅再见!记得给我带壶好酒啊!(?˙▽˙?)